馥橙没想明白这件事,毕竟他的傲慢是天生的,骄傲是第一世父母养出来的,咸鱼散漫是自己长的,俞寒洲喜欢哪一点,还真不好说。
“答不上来?”俞寒洲见他不说话,啄吻的力道便重了一些。
馥橙抖了抖,老实地摇头,道:“我不知道。”
“怕了就说不知道。”俞寒洲何其精明,惩罚般捏了下少年的下巴。
馥橙不好意思地抿唇朝对方笑了笑,微弯的眉眼在烛火掩映里愈发昳丽动人。
俞寒洲微阖了眼,痴迷地吻他唇角,直把馥橙吻得捏紧了手指,连笑都不敢了。
到底还是有些距离感。
就像藏在蚌壳里的珍珠,没人碰时光华耀眼,时时刻刻勾着人为之向往,可一旦有人觊觎了,又极为警惕地把自己藏起来,令人无功而返。
只是没等人真正走远,它又时不时偷偷放出点糜丽的光华,引得人再次流连,去而复返,就此甘心地守着它等待,没法再决然离去。
馥橙确实没勾引过人,不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合适的距离,更不懂若即若离的诀窍。
然而他的一言一行,又分明就是,本能的引诱更为致命。
他不过刚刚敛了笑,俞寒洲便发现了,有些不满地用指腹揉着少年柔嫩的唇角,却不见馥橙再笑起来。
馥橙不知道对方在他身上屡屡遭遇的挫折,犹豫地捏着俞寒洲的衣袖拉了拉,央求道:
“你多给我一点时间。”
“我还没熟悉你。”
“嗯,要怎么熟悉?”俞寒洲停了下来,耐心地问他。
“我想想……”馥橙眸光微亮,抬眸直勾勾地打量了一番神色温柔的俞寒洲。
片刻后,他骄矜地抬了抬下巴,道:“首先,我们认识没那么久,不能坐那么近。”
“呃……”俞寒洲微眯了眸,却不知为何没有反驳,配合地坐到一旁,手也收了回去。
馥橙心里暗暗高兴,忍不住又抿出个微笑。
他一笑俞寒洲便紧盯着他,仿佛没见过人笑似的,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里。
馥橙被看得紧张,又不笑了,蹙眉抗议道:“其次,你不能老盯着我。”
俞寒洲闻声捏了捏眉心,低低笑了一声。
这样笑总给人危险的感觉,可又着实英俊逼人,不可直视。
馥橙觉得自己被迷惑了,忙挪开眼,「颐指气使」地道:“最后,你要顺着我。”
“嗯,如何顺着你?”俞寒洲放下手,很是配合。
若是高值等心腹在这里,见了男人这副模样,恐怕要当场连夜逃离,就为了苟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