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能有什么办法,完全不是一家子的对手,被迫坐在了苏绵绵的床上。
苏绵绵一口一个花生米,“咯嘣咯嘣”的咬着,这柿子总是会挑软的捏,好捏啊……
瞅到那片轻微的红肿,再看了看手中的花生米,觉得下手还是轻了点,浪费了她一颗花生米,应该见点血的,鲜艳的红色才是最亮眼的颜色。
“那小伙子回来,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啊,这睡的地方都没有了,他还有恐高症,这咋整?”
丁一在苏绵绵边上小声的嘀咕,也瞅着对方的动静。
苏绵绵同情的数了十颗花生米给他:“可以打地铺!他或者你。”
丁一:“……”
看来这铺位是要不回来了。
“话说,你这是也回家了?”丁一请假走的早,并不知道苏绵绵的事情。
但对苏绵绵的的变化很好奇,“你这回趟家跟回炉重造一样,你要不跟我打招呼,我估计都认不出你来。”
苏绵绵模糊的说:“差不多吧。”
多说多错,让他们自行想象。
苏绵绵拿出搪瓷缸子,“我去接杯水去,你在这看着行李。”
虽然行李里没什么东西,可她对这一家子不放心,不想他们的手碰自己的东西。
等苏绵绵端着陶瓷杯子回去的时候,他们那个卧铺里都是人。
眼镜男叫李城,现在的他脸憋得通红,明明他是热心帮忙叫人过来,怎么就要赖上他。
“我都说了,不是我,我根本就没碰到他——”
“怎么就不是你了,我儿子明明和你说话呢,下一秒就成了这样,你不负责谁负责。”
儿子的腿也就是红肿,其他的没什么大碍,人家列车员带来的医生都说了没问题的,抹药膏就好了。
可老婆子不放心,非要李城赔钱,他们去大医院检查。
丁一刚想说话,那个上铺的男人却先开口了:“我说,这也没多钱,人家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给点钱算了。”
老婆子一这人帮她说话,“就是,你看看我们一家子拖家带口的,多不容易啊,我也不要多,你赔个五十块就成了。”
能坐的起卧铺的,不可能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五十块钱?
还不多?
这让周围过来看热闹的都惊诧不已,不就是个红肿,抹个药膏的事,这老婆子就要五十,怕不是讹人呢。
丁一这才有开口说话的余地:“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明明就是你儿子自己摔倒的,你就找人要五十,这心可真够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