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起来身体很小一只,仿佛可以抱在怀里,钉在爱-欲里。
看得谢明烛眼瞳微缩,心疼压过了发疯的劲儿,他差点连温柔伪装都维持不住,因为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想要发疯。
“白桐,你怎么样?”
声音里是克制不住的恐惧,他想上前,又不敢碰,好似白桐是个搪瓷娃娃,一不注意就碎了。
白桐有气无力,头靠在紫藤桩子上,被谢明烛扶过来,抵在了自己肚皮上。
白桐觉得他皮肤滚烫滚烫的,胃里翻滚的岩浆往上顶出个轻轻的嗝。
谢明烛立刻反应过来:“你胃疼?”
白桐虚弱的点点头:“……吃点东西就好。”
谢明烛表情很沉,白桐没看见。
因为他鼻息抵在谢明烛肚皮上,眼睛虚弱闭着,周围被他身上干燥清爽的洗衣液味道包围。
谢明烛挺受不了他这副模样,甚至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
其实他没多少恋爱经验,剧本看得再多,也很难在实践里真实表达。因为他太稀罕白桐了,这份稀罕给他勇气,又让他畏缩。
总是担心发起疯来把握不住,伤害白桐,可不发疯又不现实。
在无穷无尽的重生当中,他唯独只遇见过白桐两次,第一次,一见钟情,第二次,情根深种。
他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他想出折中的办法,大不了是让白桐哭一两次,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可现在还没正儿八经发疯,只是因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谢明烛就已经顶不住了。
他让白桐在这里等一等,跑出去买了胃药和山药粥。
扶着白桐喝了粥、吞了胃药,谢明烛黑着一张脸,坐在白桐旁边。
白桐仍旧是一把硬骨头,不舒服也只会自己蜷缩着,完全没有想过可以靠在别人身上。
谢明烛心疼他:“靠在我身上吧,会舒服点。”
白桐也没有拒绝,只是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瞳定定的看着他。
谢明烛最害怕他眨眼,因为他眨眼时候,簌簌睫毛沾着眼泪,黏-湿氤氲,会勾起一个男人的本色,都不用演。
喉结带着难言之-欲上下滚动,他眼瞳里带着火星,又清醒又克制——疯狗被带了锁链,孤独命运有了期望。
白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风吹起他耳畔碎发。
兴许是胃里始终不舒服,他喝得很少,精神也相当低迷,像只柔软的猫,估计吃药后效果不快,他精神蔫蔫,极少抵抗,甚至在谢明烛伸手替他暖胃的时候,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瞳扫了他一样,再有气无力的问:“干嘛?”
谢明烛手指一僵,温热掌心摊开,替他暖了暖。
“这样会舒服一点。”
白桐又把眼神移开了,继续喝粥。
大概是舒服了一点,他看着眼前的大狗,总算是想起了它。
“它怎么来了这里?”
谢明烛早已经想好了托词:“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