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若有所思:“不排除这种可能。”
伊未寝严肃的抓住白桐肩膀:“所以!谢明烛那狗东西如果来招惹的话,能多远走多远!”
白桐点头:“不谈感情。”只谈钱。
伊未寝看敲打成功,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歪着头去看白桐。
白桐往浇花车里撒了多菌灵,慢悠悠沿着地垄撒过去。
他的身影苗条而瘦长,侧脸柔和,曲线细腻流畅,在雾化的水汽里,他平静、冷淡的眼瞳里渗透出柔和、纤细,玻璃丝网般的温柔。
伊未寝被他的热情感动了。
呜呜呜,这就是梦想的力量!
而事实上,白桐想的是。
钱钱钱!
都是钱!
等育种成功,出口,去挣外国人冤大头的钱!!!
·
谢明烛从梦里醒了过来,照常往床边一摸,摸到了一叠日记。
他额头渗出冷汗,屋子里打着低温,谢明烛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带着股寒气,像是刚在殡仪馆冻硬的尸体。
清一色黑灰色房间陈设,禁欲又冷漠。
大清早,他执笔写日记。
这里有两点诡异之处。
第一,九点工作五点起,实在是有病。
第二,正经人谁他妈写日记啊!
但谢明烛确实像个教条下的小学生,一板一眼写着日记。
然后开始工作。
他是个工作狂,底下管理着或大或小好多公司,做到他这个份上,其实不用凡事亲力亲为,但他就是奋战在一线。
喝最多的咖啡,品最苦的人生,做最勤奋的总裁。
据某知名财经采访截录,曾问询谢明烛:“听人说你是个工作狂,是什么养成了这种性格?”
答案令人瞠目结舌。
谢明烛说:“为了逃避。”
没人明白他的意思,后来被人解释为装—逼。
再用母—语翻译一下——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日记写完,谢明烛起身,难得发了一会儿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拉开窗帘,沐浴在新鲜、灵动的日光下。
阳台对值的楼层是古典红砖瓦,精装,绿化丰富,林间小路用鹅卵石密密铺成,中间还有撒尿小童淅淅沥沥,好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