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郎在里面忙着和两位世子抓鸭子,自然也顾不上来看一眼老丈人,其他人都铆足劲灌岳家, 没一会儿就喝的晕乎乎的了。
宇文禄是和赵员外一起来的,自然要看顾着他点, 接过酒杯,大声道:“来来来,我陪大家喝一杯!”
赵员外被灌得受不了了,扒着宇文禄的肩膀老泪纵横:“多谢了,宇文老弟, 呜呜呜……”
宇文禄也喝敞开了, 人有点精神,看着赵员外这样,当即哈哈大笑:“赵老哥, 你这是干啥, 知道的你是嫁女儿, 不知道的以为你做生意赔钱了呢哈哈哈。”
赵员外看着宇文禄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顿时哭得更伤心了:“宇文老弟,你又没有女儿, 你根本不知道, 我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 呜呜呜……”
“哈哈哈……”
宴席上,一老一少,一个抱头痛哭,一个仰天大笑,堪称奇景,不过大家只是看了一眼,注意力就又放在别的地方了。
赵家为了婚礼办得体面,花了大价钱置办酒菜。
虽说雍京城里的百姓普遍富裕,但像现在这样大碗肘子大块肉、吃完炸鱼喝美酒的神仙享受,也不是常有的。
所以院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吃席,大口喝酒,大块旋肉。
待吃的肚皮溜圆,一打嗝嗓子眼里都是酒香肉香的时候,后院突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女声尖叫。
赵员外正喝的天旋地转时,听到这声,登时酒醒了,什么也顾不上,直奔后院,他们卉儿出什么事了!
等冲进后院,顺着女眷们惊恐的视线看去,当即就愣住了。
只见两个衣服七零八落的男人,正不管不顾的搂在一起“神仙打架”,看其中一个的衣服,好像是新郎官的。
赵员外脑子“哄”的一声,被炸得七零八落。
待在后院的,都是一些三姑六婆,看到这种情形,只知尖叫,根本没有办法。
吴生倒想上去拉住,但吃了药的两人力大无穷,上去就是邦邦两拳,把他的鼻梁都砸塌了,鼻血横流,滚倒在地,于是只能看着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赵员外站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突然有人使大力拉他,呆呆的回头一看,就见宇文禄一把拽住了他,低声道:“还愣着干吗,快去牵马!”
赵员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他的意思:“牵……牵什么马……”
宇文禄“啧”了一声:“这情形你不赶紧把你女儿弄回去,等着过年啊!”
赵员外一瞬间反应过来,立马就要冲去新房,宇文禄再次将他扥回来:“来不及了,我去抢人,你快去牵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