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平卉本人长的小家碧玉,还算漂亮,性子也和顺,没犯过什么大出格的事,他就不说什么了,于是道:“乡野之人,没什么出挑的,只不过她与我自幼定亲,耽误了年纪,现在一家人一门心思的逼着我快快成亲,我也只好应了。”
其他人顿时起哄,说他谦虚了,那吴生却沉吟不语,连连摇头叹气。
乔四郎不解:“吴兄,这是什么意思?”
姓吴的书生连忙起来告罪:“乔兄恕罪,只是在下想起一事,实在是为乔兄你感到惋惜啊。”
乔四郎惊讶:“什么事?”
吴生笑道:“贱内有幸,与郑相家能攀些亲戚,一次听贱内提起,郑相家的一位千金,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问及郑相属意人选,乔兄可知是谁?”
乔四郎的动作一顿,微笑道:“是谁?”
吴生哈哈大笑:“正是乔兄你啊!”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很快众人就开始轮番恭贺,乔四郎心中也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能进翰林院,便多蒙恩相提拔,若是再一举成为郑相的乘龙快婿,还怕以后不扶摇直上!
乔四郎激动的握酒杯的手都在颤抖,没想到吴生接下来一句话,瞬间将他打落谷底。
“谁能想到,乔兄竟然已经定亲了,你们说,可不可惜啊!”
其他人一听,顿时跟着叹气,但很快又有人接嘴:“吴兄此言谬矣,只是定亲而已,现在退亲也来得及啊!”
听到这话,乔四郎的眼睛又亮起来。
谁知吴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痴笑着摇摇头:“郑相为人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就算再欣赏一个人,又哪里会让人抛弃糟糠呢?如乔兄方才所说,已经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年龄,此刻退亲,姑娘家怎可善罢甘休。万一事情闹大,传到郑相耳朵里,以郑相的为人,该怎么看待乔兄呢?所以说不可不可,只能叹一声可惜喽。”
其他人听到这,都觉有道理,顿时跟着摇头叹气,乔四郎不由的紧紧捏住酒杯。
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吴生最后也是喝得左右摇晃,乔四郎见状,立刻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家。
快到地方的时候,吴生突然晕眩下车,呕吐起来,乔四郎赶紧下去给他顺气。
吴生吐过之后,摇摇晃晃着指着不远处的宅子,醉醺醺道:“我一路过来,只见这家宅邸气派异常,与众不同,不知是谁家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