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话茬继续回忆道:“但我爹和我有一点很不像,就是他没我运气好,小时候一半脸被狗咬了,所以那张帅气的脸就没保住。”
池砾:……
不知为什么,听谭玉书这么一描述,他的脑海里缓缓浮现出“小谭玉书”脸上带着一个牙印,捂着脸哭唧唧的样子。
谭玉书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伸出手将他的头掰回来:“池兄,是被狗咬了,不是被人咬了。”
哦……他也没说被人咬了啊,干什么这么说他……
赶紧将脑海中的神奇画面挥走,不然好像对老丈人有点不敬。
谭玉书无奈地看了池砾一眼,池兄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过因为不是人咬的,所以伤的比想象中更严重,半张脸都毁了。
在雍朝,相貌有损者不能参加文举,谭父的仕途就此断绝,谭家诗书世家,谭父作为嫡子,不能入仕,让谭玉书的祖父很是失望,遂不太管他了。
谭玉书的祖母却偏疼幺儿,给他留了许多家财,希望他去从商,不能做官也做个富家翁。
但谭父对经商没什么兴趣,反而好习枪棒武艺,便去考了武举。
雍朝文风昌盛,武举也是以文试为主,所以会有许多仕途无望的书生钻空子,先考武举,考中后再想办法迂回入仕,因此考武举的人也非常多,没那么好考。
但谭父诗书世家,比他武艺高的纯武人没他有文化,比他文化高的纯文人没他有武艺,所以顺顺利利的考出了一个武进士。
但还是因为脸,连迂回入仕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当了一名实实在在的武将。
不过毕竟是武举出来的,谭家又为他捐了很多钱,所以一开始就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
却不承想赴任的时候,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病恹恹的跟着商队同行,半道还遇到了截道的,被一起截上了山,和他一样倒霉的,还有出来跑商的扈老爷。
谭父那时候已经烧得不行了,被扔在山洞里不闻不问,还是扈老爷看他怪可怜的,和山匪打招呼,承诺写信让家里人送银子,从山匪那换了一些照顾,才让谭父慢慢缓过来,谭父自然对这位义士感激不尽,每日都窝在这位义士的身边。
但谭父这个人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恢复一些精神,就开始琢磨起那些山匪的主意。
经他观察,那伙匪人虽有二十多个人,但只有七八把刀的样子,他们这些被截的虽说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幼,但仔细计划一下的话,似乎并不怕他们,于是便起了煽动“作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