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立刻蒙好被子,隔着被子对着门外喊道:“池兄!我睡了,明天再说吧!”
“睡个屁!给我开门!再不开我踹了!”
谭玉书:……
无奈只能重新穿好衣服,走过去开门:“池兄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池砾挤进去,一把锁好了门。
谭玉书还没反应过来,池砾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到他面前,冷冷道:“把衣服脱掉。”
“池兄,这不好吧,都在家呢……”
池砾烦躁地掏出药水:“你废什么话!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谭玉书:……
“上……上什么药,我……”
还没等他说完,池砾就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把衣服掀上去。
一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五条纵横交错的鞭痕,严重的地方似乎能渗出血迹。
池砾:……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搁这跟谁大爱无声呢!”
被抓包的谭玉书:……
别……别那么说了……只是这伤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伤,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池砾气得头顶冒烟,明明是手上扎个针都要虚惊半天的人,现在伤得这么重,反而成了锯嘴葫芦,气死个人了!
毫不犹豫道:“脱啊!在这等我给你脱呢?”
谭玉书:……
事已至此,只能乖乖听话了。
池砾冷哼一声,拧开药水,小心地给他上药。
谭玉书的皮肤遗传自母亲,天生的白,这几道狰狞的鞭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池砾越看越生气,谭玉书见势不好,立刻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池兄……好疼……”
活tm该!这时候知道疼了,早干吗去了!
话虽如此,动作还是轻了一点。
一点点处理着伤痕,池砾忍不住回忆起和谭玉书他娘最后的谈话。
那个要强的女人,最后还是没忍住哽咽落泪:“不要怪那孩子的感情太薄,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长大的,遇到所有事都自己忍着,忍到连我这个当娘的都看不穿分毫,可是池小郎君,他不是一个木头心,你明白吗?”
池砾明白,或许比扈春娘以为的还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