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见状立时站起来,将礼婴暂且放下,让他快别这么客气。
这最后一个名额,原本就准备给他五兄这一枝,但给谁,最好还是由他五兄亲自来决定,原因自然是他五兄家里这两个女主人。
虽然这婆媳俩一起来了,但来的目的,恐怕不尽相同。
他们这儿的女子,一生都被拘束在内宅里,父兄丈夫都不一定能指望得上,唯一比较可靠的指望,只有自己的儿子。
所以在他五兄出头后,他婶娘会费尽心思为自己的小儿子筹谋,而他嫂子,恐怕更想为自己的儿子筹谋,毕竟小叔子再亲,哪有自己的儿子亲。
所以谭玉书就把名额的处置权交给他五兄,就让他自己在两个女人之间为难吧,他可不插手这家务事。
谈妥这件事后,谭玉书就去抱小礼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跑到池砾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
池砾抬高下巴,这小兔崽子看他干什么?
因为他抬高下巴,颈边的红蔷薇便更显眼了,小礼婴大眼睛忽闪忽闪,攀在他大腿上一动不动地看着。
谭玉书看看两个人,总觉得这一大一小,迷之相像,顿时忍不住一笑:“礼婴,你是想让妙法大师抱抱你吗?”
谭礼婴呆呆地看了他一眼,难得有回应,点了点头,谭玉书便笑着戳池砾:“池兄!”
池砾:……
干什么!他最讨厌小孩子了!
不过看着那双死水般黑漆漆的眼睛,皱了皱眉,还是伸出两只大手将他提起来。
谭礼婴被他捞在怀里,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摸他脖子上的花花。
池砾被他摸得浑身僵硬,立刻恶狠狠地瞪向谭玉书,看你侄子!
谭玉书:……
哈,难得池兄也遇到对手了。
谭玉书在那忍笑,反倒是谭玉卿看不下去了,慢吞吞而又威严十足道:“礼婴,不要跟大师胡闹。”
谭礼婴的动作停住了,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身,自顾自去拽池砾的手,看他手背上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