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九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老爷,你真是什么事都派我去啊……”
谭玉书失笑,摸摸他的小光头:“等你回来,给你在京城买一个宅子,再给你娶一房老婆。”
谭九哥:!
“老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庄老爷照顾得好好的!”
谭玉书看他这一副跳脱的样子,更不放心了,叮嘱道:“这是盘缠,路上省着点花,也别舍不得花。”
谭九哥一把抢过盘缠,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我知道了!给我吧!给我吧!”
他这么没心没肺,光想着盘缠,庄子叔那边可就难过了。
这一别不知几年能回,冯秀娥当场泪流不止,将春衣、夏衣、冬衣,一并给他塞上。小豆丁看他娘哭,也意识到什么,开始抱着庄子叔的大腿不放。
庄子叔纵然铁石心肠,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肝肠寸断。
然而终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擦干眼泪,将孩子塞到他娘怀里,狠心地别过头去,打马离开。
目送庄子叔和谭九哥赴任,又送伤心欲绝的冯秀娥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谭玉书叹口气:“总感觉我是拆散人家夫妻的坏人一样。”
池砾翻了个白眼:“他是去做官了,又不是去送死。”
谭玉书:……
池兄这是在安慰他吗?更担心了好吗!
绥州和之丘国接壤,原本不出意外的话,谭玉书从青州回来,大概率就会被调到绥州。
虽然这几年之丘国都没有兴起兵戈,但毕竟地处边关,庄子叔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前往此处做官,确实很难让人放下心来。
然而种棉花这种事,还真得派一个可靠的人去。
因为棉花作为一种经济作物,卖的比粮食贵多了,如果发现这其中有利可图,难免会出现种棉热潮,甚至侵占耕地。这其中的尺度,需要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去把握。
之丘国最近几年风调雨顺,且之丘王老迈,国内内斗得很厉害,在未决出胜者之前,应该不会轻易对大雍动兵。
谭九哥自小跟着他一起学武,有他在庄兄身边,谭玉书也能安心一点。
只不过有一点,谭玉书问向池砾:“现在庄兄和九哥儿都走了,池兄那会不会缺人手?”
池砾:……
“你觉得他俩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吗?”
谭玉书顿时失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池砾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刚刚我好像听到你的庄兄叫你四美?”
谭玉书:……
“你还有多少名字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