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捂他的嘴:“池兄,不要无礼,被仙长听见就不好了。”
看着谭玉书捂着他嘴的手,池砾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啊,一回古代,谭玉书胆子就变大了呢!
谭玉书看看屋内,小声解释道:“饼铛子道长……哦不是,秉辰子道长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我当年离京时,心有不定,便曾拜访仙师以求解惑。”
池砾扒拉下谭玉书的手:“那他给你解明白了吗?”
谭玉书长叹一口气:“说来惭愧,道长打了个哑谜,愚弟子至今未悟。”
“什么哑谜?”
“说来话长,不过我对此答案也耿耿于怀,今日若有机会,定要问一下道长。”
两人走进屋,便见到了传说中的秉辰子仙长。
这个人一身道袍,外表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清瘦,一圈长胡垂到胸前,梳的整整齐齐,看起来仙风道骨,此刻正坐在蒲团上打坐。
谭玉书上前施礼:“晚辈见过道长,一别经年,道长安好?”
秉辰子洒然道:“有劳挂念,不知这些年来,谭小郎君开悟了吗?”
谭玉书羞赧道:“恕晚辈愚钝,至今还没想明白。”
秉辰子笑道:“那便再悟一次吧,童儿,取热水来。”
在场的人,除了两个当事人,都很懵,但师父的话是要听的,童子屁颠屁颠的去取水。
谭玉书则拿起旁边的一只茶碗,端在手中。
等童子将水壶拿来,秉辰子便微笑着接过,然后将滚烫的热水直接倾入盏中,微笑道:“可悟了?”
谭玉书的五指渐渐泛红,摇头道:“不曾,请仙师……”
还不待他说完,手中的茶盏已经翻了。
这情形勾起了池砾不好的回忆,想都没想,一巴掌打翻茶盏,揪着谭玉书的衣领怒骂:“你有病啊?”
“哎?池兄……”
旁边的秉辰子却哈哈大笑。
“这才对喽!谭小郎君,让你悟的就是,烫手了就要学会松手啊!”
池砾和谭玉书:……
面无表情的解下佛珠缠在手上,谭玉书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
看着地上的碎片,微不可查的浅叹:“原来如此,弟子愚钝,可是道长,松手的话,瓷片就碎了。”
秉辰子闻言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再不说话。
他们两人这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看得池砾却是火冒三丈。
摩挲了一下掌心的佛珠,对着秉辰子冷笑道:“道长那么能言善辩,能掐会算,那能不能算到,今天你必有血光之灾。”
秉辰子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攥紧的拳头,往谭玉书身后一退:“谬矣,谬矣,我今日必全身而退!”
看着剑拔弩张的池砾,谭玉书咳嗽了一声,小声对他道:“秉辰子仙长,是先父的好友,也算我的长辈。”
池砾:……
你爸就不能交点靠谱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