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揉揉脑袋。
他习惯熬夜了,短短的睡一会儿,歇过来感觉更好,时间长了反而容易做噩梦。而且既然醒了,就算因为熬夜脑仁突突跳着,让他躺下睡,那也是睡不着的
正当池砾皱着眉忍耐这股疲乏感时,一股温润的触感突然沿着脖颈贴过来,池砾一僵,脊背绷成一条线:“你干什么!”
谭玉书眨眨眼睛:“我观池兄的精神不太好,想给你按捏一下。在下自幼学武,对穴道很精通,前些日子在郎中那偷学了几手,效果应该还不错,池兄或可一试”
池砾:……
什么玩意,你偷学了几手就敢试!
但谭玉书趴在他耳边柔柔的道了一声:“池兄,你先趴下。”
池砾立时就不敢动了,不知中了什么邪,就任他摆布了。
那个老郎中平时话很多,喜欢一边治病,一边讲他的医经医理,谭玉书求学时过目不忘,在一旁听着,就记住了好多。
一边回想着老郎中说的某些穴位的功效,一边在池砾身上揉按,不过不知道力道几许,就垂下头轻轻问:“池兄,这个力气可否?”
池砾:……
酥麻的声线在耳际炸开一串烟花,池砾努力想听,却听不清他说什么。
那双常年握刀枪弓弩的手异常稳健,每按在他身上一处,就好像牵出一连串又痛又痒又麻的奇异滋味,池砾想躲,却又觉得浑身无力,半边身子好像都瘫软在这似痛苦又似甜蜜的奇异触觉里。
没有回答?是不是说他这个手劲还好?那就继续了~
池砾:……
好像有点痛……
谭玉书的手劲成功让池砾从那诡异的状态中脱身出来,一把将他掀开,恼羞成怒地问:“你干什么!”
乖巧地举起双手,谭玉书有些无辜道:“呃……池兄,不管用吗?”
池砾后退着夺门而去,等出去后靠在墙上微喘:不妙!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他刚刚按的是什么穴?太古怪了!
门内的谭玉书看看自己的双手,有些尴尬。
好像照猫画虎是不行啊,等回去和郎中好好学一下吧,反正临近年关,各部都没什么事了,清闲得很。
客厅中,谭母和池母正一起研究着从刘巧兰那榨来的化妆品,看见惊魂未定的池砾,池母笑道:“醒了啊,饿不饿?我给你们把饭热一下。”
“不用了,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你现在不吃早饭,老了一身病就后悔了。”
池砾只能老实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