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谭玉书那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弧度,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走。”
谭玉书的眼睛更亮了,太开心了!
一路上,谭玉书将卖琴的经过说给池砾听:“哀声的来历其实和我说的差不多,此琴也确实历经千载,只不过皇帝并不是此界的皇帝罢了。然琴为乐器,最难得的其实是它的音、材、工,哀声由殇帝伐太庙三百年青桐木而成,琴成而国亡,虽担亡国之名,然质地之美,世所罕有。古物距今甚远,纵然是大师也不能单凭形制断代,所以我遍查亡国之君,发现徽宗朝无论是年代还是君王脾性都甚合,所以附会到此代。这世间的古物为了提高身价,也多有附会,只在于能不能让人相信罢了。我靠一张巧舌让老板相信,而这么大的古董行老板,自然有更多的手段让别人相信。”
池砾听了半天,发现了一个重点:“所以那个柿子给了我一个这么晦气的玩意,他安得什么心?”
谭玉书眨眨眼睛,没想到池兄注意力居然在这上面,不由失笑:“人取其祸,何故罪琴。若古琴有灵,恐怕也会伤木之死,哀国之殇。”
“我不管,反正卖了好,这晦气玩意谁爱要谁要。”
谭玉书虽然不觉得那把琴晦气,但确实觉得卖了挺好,买车啦!
4s店,谭玉书亦步亦趋的跟在池砾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店里让人眼花缭乱的各式车型。
来现代一个月,他已经知道车就是现代人的“战马”,但这东西跑的可比马快多了。
谭玉书这一辈子没别的爱好,一个是爱刀,一个是爱马。现代最厉害的“刀”,叫枪,是管制性武器,不让玩,那车有机会总得玩一下吧!
看着兴奋的谭玉书,池砾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弧度,走到4s店正中央停下脚步,抬起下巴道:“选一个喜欢的。”
谭玉书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可以选个他喜欢的吗?
“谢谢池兄!”
池兄这个人,真是太好了!
谭玉书兴奋的逡巡全场,寻找着心仪的车辆。
池砾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他身上。
今天普通外出,为了不吸引眼球,谭玉书没有穿那一套醒目的古装,而是一身简单的白色半袖、短裤加白球鞋。
长马尾高高的扎在脑后,随着动作调皮的一晃一晃,一会扫过劲瘦的腰线,一会扫过白皙的脖颈。
裸露出的手臂白的发光,但却带着流畅而有力的线条,只有这时才让人想起,他并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而是一个征战多年的将军。
小腿紧绷,腰脊绷成一条线,配合轻快的白球鞋,看起来又青春又有活力。
池砾好像烫伤一样移开视线。
揉搓着手中的佛珠,这家4s店是不是没钱开空调,怎么这么热呢?
空调开得太大,以至于生理期阵阵发冷的销售小姐姐,努力的抑制住打哆嗦的冲动,摆出一脸热情的职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