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池母:……
立刻冲上去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一点事没有后,终于长舒一口气,池母抱着池砾的脖子就哭。
直到听到呼唤后才放开手,谭玉书拱手:“池大伯、婶娘。”
池母放开浑身僵硬的池砾,擦擦眼泪看向他身后,就发现这次来的不仅是谭玉书,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面容看不大出年纪,一对娥眉修的又细又长,眼角点着两朵嫣红的梅花,妩媚中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面色很白,唇色却如火,一头的珠翠钗环,美艳的好像电视剧里的正宫娘娘,直把池母看呆了。
“这位是……”
谭玉书微笑着向池父池母介绍:“这是家慈。”然后又像着谭母介绍:“这两位便是池兄的高堂。”
谭母便含笑道了个万福,弄得池父池母手足无措,学着她一起福身。
谭母看着跟着福身的池父,掩唇笑出声,她爽朗的笑声,让池父池母更不知所措了。
就这样,池父池母这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一照面就被谭母这个古代人彻底拿捏了。
池砾在一旁看着,在心暗道:谭玉书的社交牛逼症,肯定是遗传自他妈吧。
不过等进屋看到亮如白昼的电灯后,谭母这个古代人还是被震慑住了,但她毕竟见多识广,且常听谭玉书讲这个世界的故事,所以面上没有显露一丝一毫。
戳了戳身边的谭玉书:“玉郎,还愣着干什么。”
谭玉书便上前躬身施礼,微笑道:“前次所来匆忙,礼数不周,蒙二老照顾有加,今特备薄礼,望二老笑纳。”
“哎,都不是外人了,带什么东西啊。”
但谭玉书还是坚持,从身边拿起两坛酒送给池父,又从怀中掏出一只木雕盒递给池母。
池母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柄雕花银梳,一朵朵银花挤挤挨挨,做工精致,异常漂亮。
不管什么时候,给女人挑礼物都要更费心思,所以池父谭玉书就带了两坛飞仙楼的“金欲醉”,而给池母从玲珑阁挑了一柄名匠打的银梳。想着池母也是长发,这银梳既可以用来篦头发,也可以用来挽发。
池母一看这做工,就知道肯定要不少钱,当即推辞:“这我可不能要,太贵重了!”
谭母却上前握住她的手:“这怎么不能要了,我家的小王八蛋招呼也没打就跑你家打扰了一个月,孝敬点东西还不是他应该的?他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可就要抽他了!”
谭母一叉腰,倒像是真要教训人的样子,池母吓了一大跳:“这怎么说的呢,小谭可好一孩子了,在我家帮了好多忙呢。”
谭母便一转笑容,拉着池母说起了家常话,没过多久就和池母好的姐俩一样,看的站在旁边的仨大老爷们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谭母池母两个女士住一个屋,池砾他们仨男人住另一个屋。
谭玉书来之前备了礼物,但谭母这样的人去别人家,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见面礼都没带。
池母看着手中的团扇瞪大了眼睛,绢面上一面绣着一个女子晨起对镜梳妆,而翻过来,却成了女子穿戴整齐在园中扑蝶。扇子两面各不相同,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