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好有钱啊……”
“呵,因为我外祖是晋州大商,家资颇丰,我娘亲也自幼擅于经营之道。”
说到这,谭玉书想起一事,躬身施礼:“还请池兄莫要因为早上之事对我娘产生误解。昔年在徽州老家时,家中产业便由我娘操持,而我驻守边关五年,也是我娘在家一手操持店铺田亩。她管理着一大家子,性子不厉害些总是难以威慑下人,但她真的是一个好心肠的人,若有幸生在你们那,想必是一个很厉害的……呃……女强人!”
池砾:……
“挨打的又不是我,你和我说这干什么,我只是一个败光家业的不孝子。”
“哈~”
谭玉书掩住笑意:“池兄莫要生气,我也不想这么抹黑池兄,但如果不这么说,陛下肯定会天天找你讲经说法,那实在是无法随便敷衍过去。”
他都这么说了,池砾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不愧是探花郎级别的编故事能力,编的和真的一样。
谭玉书下山后就策马离开了,池砾站在山上看着他的身影融在余晖里,最后消失在他家门口。
缓缓踱步下山,寺里住持住的禅房虽然没有谭玉书家的屋子那么“豪华”,但还是挺大的。
池砾躺在榻上,身边再没有人和他抢被子了,还挺不习惯的。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真的得搞事业了,要不然不仅不能成为谭玉书的钱袋子,搞不好还得让他接济……
第二天,池砾黑着脸起来准备干正事,大棚已经罩好,下一步自然是要去种菜。
寺里的僧人念完经打完坐就要开始劳作了,池砾便吩咐他们下山把这几个棚都种上菜,但没人动。
圆融笑眯眯的对他施礼:“住持,您不是正经佛门出身,所以不知道,这打完坐,还要一起研究佛法,恐怕都没时间啊。”
池砾的目光缓缓落在他那张胖脸上:“我是住持,还是你是住持。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圆融丝毫不慌,笑眯眯道:“住持哪里话,我当然是听您的了。”
然而手下的僧众还是一动不动,明明白白的告诉池砾一件事:就算我听你的,我手下的人也不会听你的,更何况我能听你的?
池砾一动不动地看着圆融,圆融也是毫无妨碍的微笑回视,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僵持着,下首的僧人都低着头不敢回话。
这一刻池砾有些想念谭玉书了,他肯定有千万种方法让这个和尚哑口无言,也有千万种拳法让这张圆脸变饼脸。
沉默一会,池砾缓缓道:“好,那大家都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