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注销。
电话无人接通。
陈向晚的导员在晚上六点半接到的电话,他疑惑的说:“陈向晚?今天上午不就办好退学了吗?啊,转学?没听说啊-”
电话挂断。
范欣欣接通电话,她握紧手,有种预兆中的风雨已来的萧瑟感,“晚晚下午就走了,她没通知我们去哪里。我感觉她最近状态很不对,从回家就不一样了,陆知寒,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他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陈向晚回过南宁。
更不知道昨晚还温存的人会直接消失在他眼前!
陆知寒闭上眼,死死攥着手中手机,重重锤了下椅背,脊背徒劳的深深躬下去。
李程从车镜中看了一眼,心都提起来。
他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女生了极大的好奇,当然,现在更多的是畏惧。
能令冷静的陆知寒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人杰的一种了。
晚上九点,车子抵达南宁市小城的老旧小区楼下。
陆知寒站在楼道的背光处。
“哎老公,咱家沙发明儿再搬吧?太重了不好过。”
“是,哎师傅师傅,今儿辛苦了,明儿还得麻烦您一天。”
“有啥的,不辛苦,都是赚钱,都不容易。”
夫妻俩人送师傅出门,被站在角落的男人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傻眼的看着忽然出现在楼道的年轻男人,浑身穿着都和这里透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不合适。
“哎您好,有啥事吗?”
“……没事。”
陆知寒说,他点了支烟,漫不经心的下楼,拨通朋友的电话。
“喂,是知寒吗?哎对对,那家小姑娘前几天就退租啦,不知道,说是找到家近的,对对,你看看这铺子还留着吗?”
留着,留着还有用处吗?
烟火在幽暗的楼道中散发着狠厉的微弱光芒。
陆知寒头一回知道有人的心能狠到这种程度。
和陈向晚有关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她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陈向晚不是喜欢他吗?
她的目光永远追随着陆知寒,不在乎任何得损,就好像永远向着太阳的花朵,一声不响不计较任何得失的安静融入他的世界。
然后她以自己做赌注,同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他。
陆知寒舔了下唇角,烟头猛得按灭在墙根上,发出绝望的“嘶嘶”声。
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