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琩生怕自己多说多错, 这时候在座位上老实多了, 瞅着他们这边调侃:“晚妹子,差别对待啊,光给陆哥上,你段哥哥就不管了啊。”
“当,当然不会,就来了。”
陈向晚紧巴巴的应道。
她慌不择路一样又冲回铺子,陆知寒回头,瞥了一眼段祁琩。
段祁琩立刻警醒:“哎,陆哥,我可没说什么别的!”
“你还想说什么别的?安静一点!”凌优优更是再一侧没好气的威胁。
段祁琩简直委屈,好在这顿饭最后吃得宾主尽欢。
段祁琩舌头差点咬掉,吃完又加了一碗,最后抹着嘴巴说:“好吃,真的好吃,叔叔阿姨手艺绝了!晚妹子,我以后可得靠你养活了。”
陈向晚坐在陆知寒身侧,眼睛一直弯着,轻声说:“好吃就好。”
她又悄悄上移视线,状似无意的摸了摸鼻梁。
陆知寒放下筷子,他轻笑道:“好吃。”
于是陈向晚的笑容更大了。
她微微咬住唇角,气氛正好,正想问问他们两个来干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女人嗓门大而尖锐的嚷:“哎呦老陈呦,赶紧给我来碗面,我今儿在外边带孩子跑一天,可热死了。”
陈向晚转过身。
陈父遥遥吆喝了一声,说着好嘞,陈母急匆匆的从铺子里出来,脸上笑着拿了瓶汽水。
她看了陈向晚一眼,朝她摇摇头。
陈向晚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紧了,唇瓣也紧抿起来。
女人穿金戴银,满脸倨傲的笑着听陈母讲话。
“靠这死女人-”
凌优优重重拍了下桌子,陈向晚拉住她,朝她摇了摇头。
段祁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眯着眼睛看过去问:“这人,找茬的?”
陆知寒也收了动作,他视线看着那边,最后放在陈向晚身上,小姑娘朝他们安抚的笑了笑,有些苦恼的说:“是我家的房东,人—很不好伺候。”
陈向晚下此定论。
事实上不只是不好伺候,简直就是借坡上驴的现实翻版。
陈向晚家的铺子地段本来不好,结果耐不住陈家小面的名声打出去了,把这片地也带得拉了一片熟客。自打那以后房东就总找机会提房租,每次来吃饭也一个子都不吐出来。
陈家也想过转移地方,不过附近的铺子基本上都有人,老旧的小区,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自己开个小店过活,就是挤也挤不出来位置,又不能因为这搬到别的区,那就得全部重头开始。
不过这些陈向晚没说,事实上她也是频繁来给陈父陈母帮忙后才知道的,也是从这才知道陈父陈母两个人在外打拼有多不容易,她们能意气用事,因为有家长在头上顶着,可成年人,意气用事,从来只能是有底气的人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