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琩接了,没喝,闲散垂在手上摇晃:“这有什么可说的。。”
他没继续说,把杯子遥遥一指防弹隔间内的人,转开话题:
“我那能怎么样,左不归就是玩玩。倒是那个十一中的那-怎么回事来的。”
秦柒也跟着看过去,“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个新鲜的人么。”
主动投怀送抱的还少吗。
讲完又摇头:“可爱,纯,但是太可爱了,太纯了。”
似乎是说不过,又啧了声。
段祁琩表示理解。
“不是陆哥的款。”
段祁琩又开始发愁:“谁能想到在这还能撞见——”
秦柒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看隔间里。
靶子发出沉闷的嗡鸣。
隔间内,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摘下护目镜,苍白劲瘦的手腕上青筋微微凸显着。
陆知寒把护目镜扔给门口的经理,拿出耳塞。
他掀起眼皮,“说什么呢?”
秦柒神色讪讪:“说那只小企鹅呢。”
陆知寒扬了扬眉,
“小企鹅?”
声色奢靡的场合,他就穿着一身甚至是简朴的休闲装,散漫拿过一杯白饮,在手中轻晃着。
秦柒也就是好奇好奇而已,多余的却是一点没想。
毕竟就算是当初的林熙,最后也都只是败兴出国。
秦柒砸了声,正要略过这个话题,余光一瞥,忽然就定住了。
段祁琩嬉笑着拍他肩膀,跟着看过去,也顿住了。
秦柒:“……我那什么,我下楼过生日去了啊,老陆。”
段祁琩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我也去,我去切蛋糕!”
俩人动作麻溜的下楼,生怕慢了一步。
钢琴曲步调慢调斯屡,恍惚夹杂着衣着光鲜的假笑。
陆知寒靠在三层围栏上,视线低垂着,酒水在分明的骨节中悠悠摇晃着,淡漠的眼里看不出来情绪。
“知寒。”
槟法三层以上属于贵宾厅,三层主休闲,与四层相连。
四层婉转曲折的走廊上,硕大南非宝石在女人脖颈前闪耀着,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身侧,被细白的指节轻挽着手臂,瞥见陆知寒的瞬间,迟疑了一秒,似乎想躲起来。
女人带着粉钻的细白指节安抚的在他手上拍了拍,微微侧头。
那张和陆知寒八成相似的脸微微显露在光线下,几十年的岁月只在她脸上留下了一点痕迹。
酒杯轻晃着。
陆知寒侧头,他笑了声,朝那边举高杯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