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寒低笑一声,正逢南操场口哨声响起。
陆知寒抬眼,陈向晚听到了哨声,猛得回头一看,焦急起来。
她朝陆知寒挥挥手,说:“那我先走啦,陆——陆同学,我们明天见!”
陆知寒三个字到底没能叫出口。
陆知寒微微颔首,在陈向晚跑出去几米之后忽然叫住她。
陈向晚没听真切,回头看他,“啊?”
迎着正盛的午阳,那张白软的脸蛋上碎发都清晰可见。
陆知寒说:“别那么对别的男生说话。”
陈向晚怔了下。
别那么对——
别的男生说话。
她呆呆的,捂着胸口,连原因都没问,又或者是不敢问,急匆匆的一口答应:“好——”
然后转身跑得飞快。
把在山上抢蘑菇的速度都用上了,就像是要和跳动不安的心跳比一比谁更雀跃。
陈向晚是不会知道她仰着头,认真看着别人说话的时候,被看的人就好像是她眼里的唯一。
有那么一个瞬间,陆知寒觉得自己被撩了。
她那颗简单莽撞的小恐龙脑袋估计想都想不到这一点。
陆知寒轻笑了声。
他压低帽檐,懒散的转身。
第10章
“他真的这么和你说的?”
小屋内,淡黄色的三道光线晃着黑黝黝的两道身影。
陈向晚摇了摇脑袋,咬着下唇。
她坐在小蛋糕前,两手环着双腿,慎重的点了点头。
凌优优坐在另一侧,吹灭蜡烛,夸张的皱起眉头:“我怎么感觉这个人有点吊人的意思。”
陈向晚打断她:“他这么说肯定是有理由的。”
肯定是有别的,正经的理由的,而不是像她多想的一样。
凌优优‘切’了一声,去打开灯。
紧张的小屋瞬间亮起灯光,很小,旁边散落着一地的娃娃和明天要穿的、今天换下来的衣服。
陈向晚立马拧起了眉头。
她唉声叹气、任劳任怨的爬起来给凌优优收拾好衣服,凌优优就大爷似的砍蛋糕,一边思索着说:
“不过他说得的确有道理,每回你看着我,我就想什么都给你。”
陈向晚把她换下来的衣服重重叠放在床上,恶狠狠道:
“肉麻!你能让我省点心我就感恩死了!”
凌优优瞅着她乐,等陈向晚凑过去,像条流水的狐狸一样圈着陈向晚的腰,慢吞吞的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