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这般想的还有姑获鸟,她虽不知道这个云妹是谁,可还是笑道:“听上去你们感情真好,想来那位云妹待你不错。”
可重珑瑾却面露难过,甚至还有些委屈:“可她说我不是好人,还让我不要继续纠缠,不然就要把我的心肝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姑获鸟懵了:“这不是和你刚刚说的魔修做的事情差不多吗?”
重珑瑾义正言辞:“当然不一样,云妹就算挖我心也是为了我好!”
姑获鸟:……你们人类真奇怪。
风鸾却不在意这些,只定定地看着重珑瑾,问道:“我最后问一遍,我父亲为何在上虚宗。”
重珑瑾听出了话语中的冷意,赶忙道:“就是在我和那魔修纠缠的时候,慌不择路,跑去了父亲修炼之处,便发现了令尊的棺椁,也看到了令尊的……肉身。”
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风鸾隐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指尖渐握成拳,脸上却丝毫不显,声音依然平顺:“你又如何知道那是我父?”
话已至此,重珑瑾也没有继续隐瞒,轻声道:“当时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我又满心惊慌,自然无心也无暇去细细查看棺内之人。之所以能认出那是风宗主,也是因为对方身上所穿的是上虚宗的道袍,加上,他从棺中坐起来,告诉我,他叫风皓尘。”
这让风鸾身形一震,语气都多了几分急切:“他醒着?”
重珑瑾面露迟疑:“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状,他像是醒着,但又像是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行动,倒像是被什么牵制住了一般。”
风鸾追问:“那他现在何处?”
重珑瑾无奈摇头:“你的人已经进入了上虚宗,既然没有找到,多半是被一起带入了太虚明镜。”
听了这话,风鸾眉尖紧蹙,即使她现在修为高了不少,也无法追寻到神器的下落。
上虚宗能靠着太虚明镜躲过仙魔大战,如今自然不会轻易现身。
而重珑瑾却没有就此沉默,他微微抬头,看这红衣女修,声音里带出了几分恳求:“我之所以离开上虚宗,一来是想要躲开魔修追击,二来也是想要留着命,想要查清楚我父究竟为何性情大变,是不是被魔修蛊惑。”
系统小声嘟囔:【按着宿主所言,那上虚宗很早之前就其身不正了,与其说是性情大变,倒不如说是在这人面前本性暴露。】
风鸾也认同这句话,毕竟曾被上虚宗坑了一次又一次,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那个宗门的糟粕。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
分明刚刚差点就绝了重珑瑾的命,心中也对这人没有半分好感,可看着他满身是伤却依然想要相信亲父的孺慕神情,风鸾终究还是选择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