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随也知道这个话题多说无益。有些事,不是说的漂亮就有用的。
凤随其实能感觉到他的父母对他所抱有的那种微妙的愧疚心理,而他,也卑鄙的将这种心理加以利用,引导出了他想要的结果。
但他并不后悔。
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无论与什么样的人家联姻,必然都会成为一件牵动家族走向的大事。曾经的他也试图劝服自己,娶谁不是娶,只要本分听话、不会给家里惹麻烦就可以了。
但是当老夫人旁敲侧击的跟他提起某家的闺秀,以及她的家族背景时,他才发现,事到临头,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安排过来的一位妻子。
他没有羞涩心动,只觉得无比的麻烦。
这还不如不成亲。
他当时就是这样的想法。
直到后来认识了司空,然后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惊喜:他的性情、人品、学识,以及……诡异的来历。
凤随试探的看看身旁的司空,小心翼翼的问他,“我一直在想,在你所说过的历史当中,大宋朝后来是如何中了辽人的算计……”
司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路上到底不便,等回去了,找个机会,我都告诉你。”
凤随神色一喜,“一言为定。”
司空在得知凤云鹤有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打算之后,就萌生了这个想法。与其让凤随自己瞎琢磨,还不如直接告诉他真相吧。
金人这个部落,既然百多年后能形成规模,直接威胁到辽人的政权,现在应该已经存在了。
司空暗暗思索,最理想的状况,就是挑唆金人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辽人,让他们彼此消耗对方的战斗力,无暇觊觎大辽以南的广褒土地。
但这种事,要筹划起来牵连极广,不是司空想一想就能实现的。
三月初,凤云鹤将随行的两千士兵留在城外扎营,带着一长溜的马车和五百亲卫踏进了西京城。
丞相左光书奉圣命带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更有无数百姓得知了虞国公回京的消息,他们簇拥在官道两旁,用热烈的欢呼来迎接王朝的英雄。
也有人将目标对准了国公爷和亲卫身后的马车,一边怒骂林玄同这个卖国贼子,一边拿着烂菜叶子、土坷垃之类的东西砸过去。
虞国公的随从对此视而不见。
左光书的人想拦又不敢公然去拦,最后还是请来了京畿衙门的衙役,将道路两旁的百姓都往后赶一赶。
司空骑在马上,远远的看到了张着手臂将人群往后赶的金小五。初春时节,天气还很冷,金小五却忙活得一脑门子热汗。
他没有注意到司空。
这一刻,司空深深的感受到了命运的奇妙之处。
他想,如果没有金小五大半夜的翻墙来喊他去衙门,没有火神教在京城里作祟,他或许也接触不到凤随,更不会有后来这样的经历。说不定时至今日,他仍然做着一份普普通通的捕快的工作,跟金小五一起在朱雀大街上维持秩序。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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