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却觉得他想多了,被辽人围城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顺州与燕州相隔不远,顺州告急,虞国公就该来救援了。到时候前后夹击,倒霉的就是耶律云机。
耶律云机不会看不出这一点,所以对顺州的抢夺战,他一定会求快,一击不中,一定会撤走。否则被凤云鹤父子给包了饺子,就不止是丢失一座城池的问题了。
司空不打算跟小鱼说的这么深,便转移了话题,“怪不得师父走哪儿都带着你,你就是他身边的全能小管家啊。师父身边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不说,自己动手的能力也这么牛……”
其实缝缝补补这种小技能,在军队里呆过的人都会。但小鱼就是个普通人,跟在李骞身边,平时出来进去一大堆人伺候着,司空确实没想过他竟然会针线。
小鱼就又叹了口气,“小空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也是苦孩子来着……再说这还不是你要缝的?这都破成这样了,要搁在先生身上,早扔了。”
司空,“……”
这小子变脸可真快啊。
他,他一个穷小子,物质条件哪能跟师父比?
养病的日子过的有些无聊。要不然司空也不会闲来无事跟小鱼闲聊什么种菜缝衣服的话题了。
他这会儿正躺在屋檐下的一张躺椅上,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的身上,院角有两棵桃花树,开的像一大团粉色的棉花糖,树上还有小鸟啾啾叫。
宝珠又被商南给牵出去活动筋骨去了,街道上的动静远远传来,让人听不真切,却会让人感受到一种市井间温暖的生活气息。
司空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脸上的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眨眨眼,就见一张放大的面孔已经要怼到他眼前,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来了。
司空还没有完全清醒,脸上的神色有些懵懂,眼里却已经无意识的浮起了笑意。
凤随停顿了一下,继续低头,将额头贴在司空的脑门上,很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然后直起身,“气色还好,继续养着吧。”
“你怎么过来了?”司空的声音还带着懒洋洋的味道,“不是说很忙?”
旁边的小鱼看到这一幕,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觉得司空的这位上官,是不是太……太熟不拘礼了?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两位凑到一起说话,他就感觉自己呆在一边好像很多余似的。
小鱼放下司空的破褂子,说了句,“我去给大人泡壶茶。”就一溜烟跑了。
凤随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这才感觉到凳子上还垫着一块挺软和的垫子,不由得一笑,“这是你师父的凳子吧?”
司空也笑了,“我师父说他上岁数了,要是没有垫子,不敢在外面坐。坐久了又要腰疼。”
李骞年轻时候跟着李岐山到处跑,好像还落过水,就那么留下了怕冷的病根子。如今养尊处优的十多年调理下来,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比较畏寒。
司空见凤随眼下有青色,下巴上还有胡茬,就知道这些日子他肯定没有休息好。见周围没人,就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要休息。”
凤随脸上紧绷着的线条一下就变得柔软了,他点点头,忍不住反手握住了司空的手。
司空养了小半个月了,手还是凉的,脸色也比以往要白,尤其对着光看过去,白里透着点儿淡淡的青色,都快成半透明的了。就好像他身体里流失的那些血液,始终没有被补回来似的。
凤随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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