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哪些有可能有所动摇,已经起不了作用的。
司空都很认真的记下了。
正经事说完了,凤随却还是不想走。
他低着头,抵着司空的额头轻声说:“你昨晚弹的那首曲子……听的我心里特别不好受……”
钝痛。
而且他也知道司空心里也是这样的感觉。
司空其实已经缓过来了。这会儿反而觉得撒娇的凤随有些可爱,他拍拍凤随的后背,安慰他说:“我们是武将,时刻保持警醒也不是坏事。”
“我知道。”凤随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我只是……”
只是心里不好过罢了。
司空微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
凤随从昨夜起就压抑的情绪,也突然间有了宣泄口。他手臂用力,像是拥抱着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的珍宝,简直恨不能将他嵌进自己的胸膛里去。
司空感受到了他汹涌的爱意,也从这爱意里汲取到了让他振作起来的力量。
他听到凤随用柔和得不可思议的声调在他耳边轻喃,“不要怕。”
“不怕。”司空靠在他的肩头,“怎么会怕……”
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行动,他身后有凤随,有陈原礼徐严这些兄弟,还有数不清的士兵给他做后援。
无论上哪里,他都不会怕。
转天一早,张世良和凤随作为正副队长,带领车队离开了燕州城,朝着顺州的方向前进。
两州相距并不远,尤其他们前往的目的地还不是顺州,而是燕、顺两州之间一个叫做柳树坡的地方。
到了这里,张世良等人都会停下,李骞和其他四个戏班子组成的小队伍,会由辽人派出的使者引领,继续北上,前往顺州。
“柳树坡早先也是有人居住的,”司空把他从凤随那里听来的消息悄悄告诉他师父,“后来被北边过来的流寇洗过几次,大部分居民就都迁入燕州了,如今就是个荒村。耶律云机的营地就扎在那里。”
李骞点点头,他估计像他们这些要去顺州的人,估计都没有机会见到耶律云机的营地。
司空拢了拢斗篷,安慰师父,“师父别怕,有我呢。”
李骞一笑,上下打量他两眼,点点头,“嗯,不怕。”
为了让司空看起来更像一个艺术家而不是一个粗糙的兵痞,李骞把他从京城带出来的衣裳首饰都给他披挂上了。不但衣服都是好料子,连头发上的布条都换掉了,换成了一根温润的白玉簪。
不过谁也不知道,司空这一身圆领宽袖的袍子下面,不但藏着手弩,靴子里还藏着一把短刀,腰带上的荷包里还装了一把铜钱。这东西别看不起眼,关键时刻也能当暗器来使用。
除了这些,他们身后的马车里,座位下面的衣箱里还藏着一箱手雷。
司空原本是想把手雷放到自己这辆车上的,后来因为李骞与他同车,他多少有些不大放心,还是放到后面的车厢里了。
倒不全是担心手雷半路上会出什么意外,这东西其实也没那么容易触发。而是觉得人们通常的心理,都会认为越是重要的东西,越会贴身来存放,真要搜查起来,他们乘坐的马车反而会被当成是重点。
守着后面那辆车的是凤随给他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