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得很呢。
“我跟你一起走,咱们两个都能放心不是?”司空继续劝他,“反正我也想找个机会进顺州看一看。”
李骞淡淡瞥了他一眼,心想这可不是“看一看”这么简单吧。
司空琢磨了一会儿,脑洞大开,跟李骞商量,“要不你就别去了,你就留在燕州,我假扮成你的样子……”
李骞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吃你的包子吧!这都什么缺心眼的主意?”
司空缩缩脖子,“您同意啦?”
李骞没有出声。他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司空说一句想进顺州,他立刻就想到了这背后可能会有的种种问题。
当然小徒弟的孝心他还是能领会的。但司空这个人,心里不止有自己人,有身边这些人,他的心里还有更宽广的东西。
这一点,李骞既担心,同时又感到骄傲。
如果可以,他也乐意去成全他。
当天晚上,司空带着他师父去一家名叫瑞明楼的酒楼吃饭。
瑞明楼的生意不错,上下两层的酒楼几乎满客。
司空提前订好了楼上的包厢。比起楼下大堂,包厢里要清净一些。但大堂里那股喧闹的声音仍然一波一波传上来,有些模糊,却将那股热闹的气氛都给烘托起来了。
闹哄哄的,却并不让人厌烦,反而让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夜晚充满了温暖的烟火气。
瑞明楼的羊肉做的也好,比起他们昨天吃的那家羊肉馆子,味道要清淡一些,更符合李骞的口味。
美食当前,小鱼对司空的惧怕都仿佛变淡了,直到看见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人从包厢外面推门进来,他才一下子从微醺的恍惚里回到了现实,也想起了他家先生在来之前叮嘱他的话。
小鱼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转头去看他家先生,见李骞微微颌首,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包厢。
他知道他们要说了不得的事情,不能让外面的人听到。而他,就是那个负责把门的关键的人员。
司空看到小鱼这么紧张的模样,都有些同情他了,心里琢磨要不要找个机会哄哄他?毕竟是他师父身边最得用的人,总这么神经兮兮的也不好。
小鱼走出包厢,拉过走廊上的一把空椅子,在包厢门口坐了下来。
包厢二楼的结构简单大气,一上楼就是一道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包厢。他们这个包厢是走廊最把头的一间,东南两个方向都是朝向大街的窗户,只有西侧挨着另外的一间包厢。
隔壁的包厢里似乎是一群读书人,借着酒劲儿,正谈论科举的事。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开始慷慨激昂的朗诵一篇描写北地战争的文章。
小鱼听了一耳朵,觉得这写文章的人文笔还是不错的,就是写的太空泛了。什么国朝将士威武,上下一心什么的……感觉像是颂圣的马屁文章。
他们对门的包厢里也有一伙儿人大呼小叫的行酒令。听着像是走镖的人,说的都是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他们自己也贩点儿货物之类的话题,又说边城马匹管制太严了,车队里有生病的马,万一治不好,要到哪里疏通关系买上两匹……
小鱼又听听身后,他们的包厢里倒是静悄悄的,听不出在说什么。
进去的人,小鱼是认识的,是司空的上官,大理寺少卿凤随。凤随是凤家的人,如今这燕州,就是凤家的地界。听驿馆里的杂役们闲聊,说凤家的大郎君这会儿正在城外扎营,好像要跟辽人那边打起来了。
凤随跑到这里来说的事,恐怕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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