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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跑了。
援兵没有及时跟上,这固然有些奇怪,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考虑这些事情了,凤随和凤勉手下都有伤亡。同袍的尸首要带回去,伤者也要先一步撤回去,活着的人则按照上官的命令沉默地清理战场。
兵器都要带走,包括尸体上的长箭,没有损坏的也都要起出带走。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流水线批量生产,每一支箭都是匠人手工打造,是很珍贵的。
至于清理出来的财物,这些东西上官都是不会管的,默认谁拿到就归谁,这属于战利品。
司空从一具尸体上起出长箭的时候,看见凤家兄弟站在远处说话,身旁还有两个面生的男人。
几句话之后,两个男人就离开了。
凤勉则凑过去在凤随的肩膀上按了按,表情微带紧张。但凤随却只是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也是若无其事。
司空看到这一幕,就怀疑凤随是受了伤了。
回城之后,凤随的人也跟着凤勉一起回了营地,并没有进内城。
司空跟罗松等人住在一起,每间营房住二十多人。这个时候,大家也都在洗漱上药,受伤较重的都已经送去了伤兵营,轻伤的就自己处理一下。
司空还是后来从树上被人逼下来之后,才在那种近距离的混战里受了些轻伤,除了背后有一道刀伤略长一些,其余地方都是轻伤。
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司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去凤随那里看看。之前远远看到的那一幕,让他有些担心。
凤随的营房与他们相距不远,司空走过去的时候,就见门口站着两个守卫,其中一人进去通报,很快又出来示意司空进去。
一进门,司空就闻到空气里有一股药水的味道,贯节一脸焦虑地守在内室的门口,屋内似乎有人在说话。
司空连忙走过去,悄声问贯节,“大人受了伤?”
贯节连忙点头,正要说话,就听屋里响起凤随的声音,“司空进来。”
司空顾不上细究贯节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就见凤随赤着上身坐在床边,一名中年军医正给他肩膀处的一道伤口做缝合,一旁还有一位年轻人在做协助工作。
内室里药气更浓了,火炉上支着铜盆,盆里滚着沸水,水里还放了一些草药。司空看到有几件需要用到的医疗器具也都浸泡在沸水中。
这也是时下医生惯用的一种消毒手段。
司空就琢磨应该找个时机,跟凤随说一声提纯白酒的事。他不是学医的,太深的医学知识没有,但后世常用的一些东西,他还是可以说出来,给现在的医护工作者一点儿提示的。
司空没敢靠的太近。
这要放在后世,手术室里哪会让人随便就进去啊。谁知道他身上带着什么灰尘病菌的,会不会引发什么感染……
离得远,又有医生挡着,司空看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是颈后,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有一道刀伤。
司空觉得自己的后背也开始隐隐作痛了。
如果是轻伤的话,肯定不需要缝合。他想,也不知道这医生有没有给凤随用上麻沸散。不过,既然三国时期的大夫就能进行刮骨疗伤这样的外科手术,那么如今的军医缝合一道伤口应该不算什么有难度的事吧?
司空不放心的打量凤随的表情,见他也正上下打量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静,并不像是强忍痛苦的样子。
他像是看出司空在想什么,忽然说了句,“不疼。”
司空,“……”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