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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就是客栈酒楼,除此之外就是花楼和赌坊。
自从凤家军从原来的边界一路打到了燕州,白沟不再是两国交界之地,雄州也渐渐沉寂下来,虽然仍有行商来往,但客栈酒楼的生意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变得萧条。
陈原礼带着属下在酒楼大吃一顿,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到了投宿的客栈。
为了迎合旁人对他们“省吃俭用前往边境投军”的印象,陈原礼没有要条件好一些的客房,而是包了一间通铺。
通铺条件差一些,但他们住在一起,有什么情况方便互相通气,再说也免得落了单。
店小二送上火盆,又给他们添了两壶热水,便揣着客人给的赏钱乐呵呵地出去了。他刚拉开房门,就见门口一个随从模样的大汉正要伸手推门,见有人出来,连忙探着脖子往里看,一边大大咧咧的喊道:“哪一位是李源兄弟?”
陈原礼忙说:“正是在下,这位兄弟有何贵干?”
那汉子拱了拱手,“我家掌柜的请李兄弟上楼说说话。”
陈原礼做出疑惑的模样问道:“不知您家掌柜的是哪位?”
那汉子就有些不耐烦了,“都是熟人,你上楼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家掌柜的就住楼上。”说着他飞快的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大通铺,露出一个有些看不上的眼神。
陈原礼,“……”
陈原礼让大家都留在屋里别乱跑,自己带着小刀跟那汉子去了楼上。
天色已晚,客栈的大堂里空无一人,只有柜台里点着一盆炭火,头发花白的掌柜正靠在那里打瞌睡。
火光昏蒙,整个客栈都被笼罩在了阴郁又萧瑟的气氛里。
有人走动的声音惊动了掌柜,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异样,又转了个方向,继续迷糊过去了。
陈原礼沉默地走在那汉子的身后,他心知肚明,这个时候除了石文龙夫妇,没有人会刻意跟他们接近。
陈原礼只是好奇石文龙手下到底有多少人。想对付两千多人的队伍,人数太少肯定是不行的,何况那么多车马想要带走也需要人手。但人数太多的话,也难免会引人注意。
而且这些东西若是得手,他们会运往何处呢?
房门推开,明亮的烛光泻出,一个身材雄壮的男人起身迎了出来。
他身穿粗布短打,一身厚实的肌肉却将粗布衣裳撑起了令人赞叹的线条,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
他就是石文龙。
石文龙四十上下的年纪,面皮黝黑,浓眉大眼,一笑起来就流露出一股粗豪爽朗之气。
走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夫人石高氏,也是一身利落的男装打扮。她的年纪与石文龙相仿,相貌端正,脸上不施脂粉,两道微微上挑的浓眉,给她的面孔平添几分英气。
此时此刻,她也在打量刚进门的两个人,满眼都是挑剔的神色,仿佛买家在货摊上挑选商品一般,不断在心里盘算价码。
石文龙十分热情的将陈原礼和小刀请进来,又让人送来热茶点心,这才将闲人都撵了出去,房中只留下他们夫妇与两位客人。
“李兄弟,”石文龙脸上带着笑容,十分和气的说道:“数日不见,不知上次哥哥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