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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是信教的。她一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婆子,不想着多攒些银钱好养老,反而都拿去送给了什么法师……”
司空听的有些无语。
但宗教不就是这样?别说现在这种相対闭塞的社会环境了,就算是后世信息通达的时代,一样有虔诚的教徒,一样会为了自己的信仰奉上全部家产的。
司空记得他妈妈单位的一个阿姨的婆婆就是特别虔诚的教徒。她信仰的好像是道教里的某个支派,儿子媳妇给她的生活费、零花钱,她全都拿去奉献给道观里的道士,还非要儿子也掏钱翻修道观的大殿,闹腾得一家子鸡飞狗跳的。
司空的妈妈说起这事儿,就在家里叹气,说:“我就想不明白了,外面的那些道友啊,道士啊啥的,咋就比她儿子还亲了呢?”
司空也不懂。但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认识到了宗教信仰的力量,有的时候是可以超越于亲情和理智之上的。
李骞也听说了这些事,但他是艺术家,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対这些事也不在意,只是嘱咐温娘子看好了那个做饭婆子,真有什么不対劲的地方,一定把人给揪住。
他担心的是这婆子受那些法师的怂恿,别再给一大家子人都害了。
温娘子被他说的颇无语,委婉的解释说:“师叔,你想多了。阿婆就是没事儿拜拜佛像……佛像也被官府的人收走了。她听说官府不让拜这个,吓得不轻呢。”
李骞点点头,“那就好。”
小青走过来替李骞添了半碗饭,路过司空身边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将离少爷,给我看一看你的手呗。”
司空莫名其妙,“哪一只?”
他将两只手都伸到她的面前,翻来覆去给她看。対这位相貌清丽,性格又特别温和开朗的小娘子,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小青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右手,翻过来看他的掌心,果然就见靠近虎口的位置上,有一块花生粒那么大的胎记。
胎记的颜色浅浅的,但边缘处却像是被人用浓墨勾画了一圈似的,形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元宝的形状。
他肤色白皙,就衬得这个胎记非常显眼。虽然常年习武,虎口处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但这个胎记却依然笔画清晰,像高手纹上去的刺青似的。
司空前世的时候手上也有这样一个胎记,只是颜色比现在这个淡一些。因为是看习惯了的东西,所以他自己是很少会注意到的。
小青就笑着说:“少爷这胎记长得好,一看就是手里能握住财的人。”
李骞淡淡扫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司空也跟着笑了,心里却有些遗憾的想:可惜并不是啊。前世他是个技术人员,今生是个体力工作者……都跟发财沾不上边。
温娘子也跟着看了一会儿热闹,又対司空说:“师弟你还不知道呢,昨日里我那个师姐又来了。还带着她的两个弟子,非要让我去找内侍省的宫人,把元宵节演奏的曲目改成《牡丹贺春》。”
司空倒也不觉得意外。
李素心的性格,应该属于那种非常自我的类型,她大概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旁人都该无条件的配合她。何况温娘子还是她的师妹,年龄又相差那么多,在师父不在的情况下,她本来就有权管着师弟师妹们。
“后来呢?”
温娘子拍拍胸口,有些后怕的说:“你是没见她那个样子,疯了似的,要不是徐老拦着,她都要扑上来打我了!还好有师叔在。”
司空点点头。他估计就是李骞看不下去了,替挨欺负的师侄出头了。
温娘子说:“她闹得不像样子,师叔就过来了,把她痛骂一顿,撵了出去,还说有他住在这里一天,就不许她再上门。”
司空赶紧拍他师父的马屁,“师父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