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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什么了?”陈原礼就觉得他这个模样,特别像一只刚刚偷了鸡的小狐狸。
“就问了问客人的情况,”司空笑着说:“左邻是记国公府的两位郎君,一个是做殿前司副指挥使的那位乔晖,还有一个,是跟薛千山一起逛花楼的乔桐。右边的院子住的是在西京城里做人质的赵玉赵世子……好巧啊。”
凤随纠正他的措辞,“赵玉不是世子,他只是广平王膝下最年长的儿子。广平王起兵之前倒是曾经为他请封,但官家并未发明旨。如今有不少人称他世子,不过都是有意给他抬面子。”
司空,“……我就是随口一说。”
“不许。”凤随淡淡斜了他一眼,“让人听见我身边的人称他世子,还以为我对这人存了巴结奉承的心思呢。”
司空一僵。
凤随是什么人啊,他家可是有着军方的背景,要是有人质疑他的政治立场,再发散一下,后果说不定就严重了
司空忙说:“是我想简单了!以后不会了!”
陈原礼在旁边一乐,转头往外走,“我也去打听打听这位赵世子。”
司空,“……”
司空抖着爪子指了指陈原礼的后背,“他……他……”
他也喊了!
凤随大笑,伸手抓住他抖来抖去的爪子,将人拽到自己身边,“过来,好好看一看公主府的地形图,免得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嗳?!
司空纳闷了,他家大人不是来赴宴的么?为什么要考虑往哪里跑的问题?!
凤随将他拽到圆桌旁边,从袖袋里取出一卷纸,在桌上铺开。
司空对他家大人的佩服又升上一个新台阶,“这东西,大人是从哪里搞到的?”
凤随也不瞒他,“烈火帮的事情,是我们起的头,但后面的事却被曹溶全盘接了过去。作为补偿,他总要满足我几个条件的。”
“大人威武!”司空冲着他竖了一下大拇指,“难道你一早就有什么计划?”
“我说过,要找个机会接触一下赵玉。”凤随对他说:“赵玉这人,说他谨慎也谨慎,很少与外官结交,但要说他安分……”
司空明白了他的意思。西京城的人都知道永平公主是个社交达人,三天两头就会办宴会,赵玉与这位小姑姑走得近,难保没有存了通过她结交权贵的意思。
“他与永平公主关系亲近,”凤随伸手在图纸上点了点,“我也只能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司空觉得这份图纸画的非常潦草,只标出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地点,其余的地方都空着,后院当中画了一个圆圈,中间马马虎虎地写着一个“湖”字。
公主府是分前后两个大院子。公主的住处、书房都在前院。
后院有一个很大的湖,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从湖边经过,湖面上厚厚的一层积雪给司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举办宴会的“云中楼”就建在湖的南岸,而供给客人们居住的客院则是沿着湖边的地形来分布的,与云中楼隔湖相望的是几个连在一起的小院子。
“这里,梨花院。”凤随伸出手指点了点云中楼对岸的几个院子,“这里是给公主府的歌舞姬、外面请来的杂剧班子、乐师们住的地方。”
司空不明白的是:这几个院子为什么会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