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山与前面的姐姐相差六岁?”
“是。”薛长青反驳说:“但高龄产子,也并非罕见之事。”
“你说的对,”凤随说:“所以本官只是猜疑。”
薛长青觉得有些跟不上这位少卿大人的思路了。
他说他猜疑,猜疑什么呢?
总不会是猜疑薛千山的身世吧?!
薛长青觉得,这样的猜疑也太可笑了。
他没想到他跪在这里,回答的问题竟然是围绕着薛千山的身世来的,觉得这简直荒谬。
他壮着胆子说:“大人,我家九郎与薛掌柜相貌十足相似,家里老太太都说,几位郎君当中,只有九郎与父亲最为相似。”
“是这样吗?”凤随微微一笑,“听说从西到东,成都府、巴州、金州、岐州……都有薛家的生意?”
薛长青思索了一下,大概觉得这些事属于官府一查就能知道的,便也没再隐瞒,“回大人,确实如此。”
凤随微微一笑。
从巴州到金州,再到岐州,是一条穿过了兴元府的路线。也就是说,薛长青也承认了薛家的生意也铺到了兴元府。
“你们薛家本家,每年都要到各地去查账。”凤随见他点头,便又问道:“这几个州的生意,往年也是薛千山负责吗?”
薛长青谨慎的思索了一下,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陷阱,点点头,“是郎君负责。”
凤随点点头,“薛家的几位郎君,到了盘账的时候,都会被派出去。薛千山这些年一直是负责这几个州的事务吗?”
薛长青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
凤随又说:“像你们这样的富商,做生意,是要在当地打点上下的。广平王府,你们也是要打点的吧?”
薛长青不安的蠕动了一下,“兴元府出事之后,那边生意上的联系也都断了。”
凤随点点头,“之前呢?”
薛长青犹豫的想,这些事人人都知道,任何一家商家都是这样做的,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王府也要打点。”薛长青略有些不安的说:“薛家搭上的是广平王府中一位姓廖的幕僚。九郎每次过去,也都是见他。但他们见面的详情,小的就不清楚了。”
凤随又问,“听说薛千山的娘子也姓廖?”
“是。”薛长青说:“廖家的老太爷就是前朝时曾做过通奉大夫,兼太子詹事的廖成勇廖大人。廖大人致仕后携家眷回了老家凤翔府。九郎的夫人,就是廖大人嫡支的一位娘子。”
“如今薛千山的妻子儿女都留在扬州?”
薛长青点头,“是。”
凤随问完了这个问题,就让人将一头雾水的薛长青带下去了。
不光薛长青一头雾水,旁听的司空等人也是一头雾水。
他们协商之后列出来的问题清单上,有几个问题被凤随调整了顺序,有几个问题又被凤随给忽略掉了。
这样调整的后果,就是凤随的问题简直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
司空见人犯已经带走,就凑过来悄悄问凤随,“为什么问起薛千山的老婆?”
前面问薛仭和他娘子,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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