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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能更为顺畅的与司空交流。而司空显然要比普通的工匠懂得更多。他所掌握的知识,以及他对于兵器的了解和改进,在凤随看来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前瞻性。
“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他忍不住问他,“寺庙里?”
司空哑然,有些迟疑的望着凤随。
凤随安静的与他对视,眉眼之间令人畏惧的森冷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神平静又从容,耐心的等待着他给出的回答——无论是什么样的回答。
“想听真话吗?”司空心里有些打鼓。
凤随挑眉,好像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很是不可思议,“难道你打算编个故事给我听?”
“这倒也不是。”司空稍稍自卑了一下。他的语文学的可不怎么样,虽然也不至于考试的时候不及格,但要让他临时改行去做编剧,那还是有些为难人的。
“我是觉得,真话你未必会相信。”司空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要是说我天生就会,你信吗?”
凤随,“……”
凤随开始思索什么叫天生就会。
难道是有过什么奇遇,比如梦里受过神仙的点化?
这样的故事野史上就有,什么梦游月宫,或者梦游蓬莱山,邂逅仙人……这样的戏本子凤随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看过几本。
司空舔了舔嘴唇,对自己的回答做了一个补充,“就好像,这些东西是我前一辈子学的,投胎的时候忘了喝孟婆汤……”
凤随,“……”
他以为漏洞出在神仙身上,原来是地府里的小鬼们工作出了失误……
两人大眼瞪小眼,司空的肩膀耷拉下来,很是沮丧的嘟哝,“你看,我说了你也不信。”
凤随眨眨眼,揉一揉被这匪夷所思的说法震得有些眩晕的太阳穴,“我倒不是不信……”
司空眨巴眨巴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他,“你信?”
他的眼神太热切,让凤随觉得他的眼瞳里像是藏着两颗小星星在那里闪闪烁烁,这样的神色竟让他不忍心说些打击他的话了。
“生而知之,这种事史书上也不是没有……”凤随说到这里,语声一顿,“那你刚出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司空挠挠头,“刚出生的事不记得了,不过我被放在孤云寺的门口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雪,这个我记得。还有个女人在我耳朵边哭……”
凤随瞬间头皮发麻,有一种全身的汗毛都刷的一下炸了起来的玄妙感觉,“这人是……是你母亲?”
“那我就不知道了。”司空摇了摇头说:“我被裹在襁褓里,就露出这么大一点儿空隙,我也转不过身,没看到她的脸。”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不怎么在意的说:“然后我就哭,师父们就出来,把我抱起来了。”
凤随又问,“是智云师父?”
“不是。”司空对这件事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毕竟那个时候他刚刚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又震惊,又恐惧,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所以第一个抱起他的人,他记得也格外清楚,“是寺里的知客僧智一师父。”
司空很快反应过来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你可以去问问智一师父。”
凤随点点头,决定先把这个略显诡异的话题暂且放在一边,“我会传信给大哥,让他安排懂行的工匠回来,当面与你协商。”
“也好。”司空也觉得与一线的技术工人直接交流,可以更直观的了解凤家军的火器研发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