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凤随等人原以为这件事也与马秀山有关,没想到真正与这件事有关的,是他的长子马锦山。
“这事儿出在小人的长子锦山身上。”马掌柜满脸沉痛之色,“这孽障出门与同窗应酬,不知怎的,就喝醉了酒,待他醒来,怀里一张契书,证人齐全,却是输了一大笔银子……”
他说起此事颇为羞愧,却见凤随与司空等人神色不变,心里反倒有些意外。
他不知道,这两人在公堂上听过了桑二郎的招供,対马秀山此人颇多忌惮。他能教桑二郎不择手段的対付桑大郎,也没少跟他抱怨过自己的长兄马大郎,以至于凤随等人很难相信他在面対马大郎的时候,会是一个单纯友善的好弟弟。
凤随问他,“大郎怎么说?”
马掌柜一脸愧色的说:“这孽障什么也不说,谁问都不说,问的急了,还闹了一出投缳……把一家上下吓了个半死。如今在城外广仁寺里静修。”
广仁寺这个名字不大起眼,凤随是完全没有听说过。司空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广仁寺其实就在顾桥镇外的小山上,距离青水庵和静心庵也并不远,只是这家寺庙规模小,又不如孤云寺与无量寺有名气,因此知道的人不多。
“可是掌柜送他过去的?”凤随以为马掌柜是有意要惩罚马大郎。
马掌柜却摇了摇头说:“是这孽障自己要去的,走时也只带了一个书童,家里打发人去照顾他,也被他一一打发回来了。”
凤随皱眉,“一家人要卖掉祖上传下来的家业给他还赌债,这么大的事,他就没说什么?”
马掌柜心灰意冷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小人也是伤透了心……再者赌债哪里是那般好欠的,若是不及时还上,一家老小都别想安稳。”
凤随又问他,“薛家,是如何跟掌柜联系的?可有中人?”
凤随和司空都觉得,真有中人,这中人也颇蹊跷。
谁料马掌柜却说:“不是中人,是二郎给牵的线。他与薛家的小郎君在容州相识,一路结伴回来,薛郎君也帮了他不少忙,两人关系颇为亲近。”
凤随听他这样说,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司空。
司空曾见过马秀山大手笔地打赏车夫,若马家卖产业的银子都要用来还赌债,他这般大手笔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凤随这个时候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马秀山出事的时候,薛千山人在哪里?
再往深处想,薛千山可学过武艺?
薛家在南边,又有着什么样的交际网?
这两人既然在容州相识,那么薛千山,或者说薛家,是不是与广平王有着什么渊源呢?
该问的都问完了,马掌柜就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马秀山居住的秋水苑。
秋水苑是马家老宅一处临街的二进小院,不算大,但布置得颇为清雅,此刻门外守着几个壮仆,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马秀山身边伺候的人这会儿都在柴房捆着,这些都是马掌柜派来的人。
秋水苑的前院是书房和暖厅,后院是自己的卧室,
书房里一应文具都是齐备的,但这样的地方,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机密东西。司空带着人将马秀山的东西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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