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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是凤随的私房,司空觉得有必要跟陈荣做一个交接,要不然稀里糊涂地花了几两银子,好多事该说不清了。
陈荣听着司空的汇报,目光有些奇异的打量这个青年,最后也只是一笑,在账本上做了一笔记录。
他什么也没说,司空就以为凤随手下办事一贯都是这样的风格。
结果等他回去跟陈原礼一说,陈原礼立刻哇哇叫着把他按在桌子上暴揍了一顿。
揍到一半儿的时候,隔壁班房里的徐严和罗松听见动静跑过来拉架。徐严一向跟司空亲厚,罗松虽然有些看不上司空心眼多,但还是觉得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兄弟,真要是打的过了火就不合适了。
陈原礼被徐严从背后抱住,一边挣扎,一边悲愤地控诉,“你们还拦着我……知道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好事儿吗……”
司空拽一拽被他扯乱了的衣襟,满脸的莫名其妙,十分无辜的望着这几个人,“我……我干啥了?!”
竟然惹得陈原礼要灭口了……
陈原礼叉着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个臭小子……他,他把剩下的五两银子又退给老陈了!”
徐严和罗松长大了嘴巴,一起看着他。
司空刚想问问难道不应该退吗?还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讲究?就见这两个人也是一声怪叫,一起扑上来殴打他。
司空,“……”
司空抱着脑袋左躲右闪,不明白自己哪里招了众怒。
还是陈原礼见他被围殴,怒气稍平,伸手将他从人堆里拎了出来,“我说你……啊,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你就不想想,我能不知道打发个跑堂的小子,二两银子就足够了吗?!”
司空很委屈,“你不是说还要留出富裕的,酬谢给我牵线的兄弟吗?”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多拨给他几两银子?
陈原礼揪着他的耳朵教训他,“出去应酬的钱,多出来的就是给你花的!你还回去做什么?!你还了,以后兄弟们是不是也得还?!啊?!不揍你揍谁?!”
司空,“……”
司空倒是知道有招待费这一说,但他以前的单位是个科研机构,有招待工作也轮不到他出场。他没经验啊。
他还以为花了多少报销多少,多退少补呢。
司空可怜巴巴的向他们讨教,“那……我再去要回来?”
“你傻呀,”陈原礼的鼻尖都要顶到他的脑门上了,“刚才拨给你,那是让你拿出去应酬,去买消息。现在去要,连个名目都没有,师出无名啊你懂不懂?!老陈会给你才是见了鬼了!”
司空抱头鼠窜,连说:“懂了!懂了!”
一屋子人正闹着,就听空青在门外喊陈原礼。
陈原礼松开司空,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门出去了。见空青站在门外,一脸好奇的顺着门缝往里瞅:这闹啥呢?
陈原礼干咳两声,“是大人有事?”
空青收回目光,忙说:“大人让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换身体面的衣服,然后跟他去醉仙楼。”
陈原礼想起凤随要招待薛千山那件事,忙问他,“大人还说别的了吗?”
空青就说凤随点名让他和司空一起去,别的没说。
这事儿也好理解,当初就是他们俩去“薛记”找薛千山把福莲县主的衣服给赎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