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莲县主脸上怒气稍减,伸手接过茶盏,走到苏琳面前,伸手将茶盏递了过去,“喝了我的茶,你我恩怨两消。”
苏琳冲着她微微一笑,“这是自然。”
她懒得与此人多说废话。一个不懂廉耻为何物的人,跟她讲道理,也只是白费口舌。苏琳想明白了“对付小人要用小人的办法”这句话,就打消了当面讥讽她的念头。
因为没必要。
她说的再多,这女人也不会听进去。到时候生气的还是苏琳自己……何苦来哉?
福莲县主看着她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忽然对她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还是要说,我和子君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而我,也从来没有变过。你说的‘奸夫淫妇’,我不认。”
苏琳有些惊异的看着她,她这是暗示苏琳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那太后做媒的时候,你们应该去想办法说服她成全你们,而不是把我卷进来,然后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地谋害我……我不无辜吗?!还是你觉得我就应该被你们踩在脚下,心甘情愿的当你们二位的垫脚石?!”
福莲县主垂眸不语,片刻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最后一个敬茶的人是崔宛如。
就算她母亲出面顶了“算计乔夫人”的罪名,但苏琳和凤随都点名让她敬茶,显然是把崔家的事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
崔宛如这个时候也不敢节外生枝,只想尽快了结此事。
但苏琳却不愿意放过她。
见她端着茶盏颤颤巍巍站在自己面前,苏琳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乔晖知道你要算计我却不加阻止,这不是怜惜你,也不是顾念什么表兄表妹的情谊。他只是想让你坐实了这个罪名,日后谜底解开,让你再没脸登乔家的门。”
崔宛如面色大变,手中端着的茶盏也晃个不停。
苏琳就冷笑起来,“你们两家是亲戚,你是公主的晚辈,要来乔家看望她名正言顺。乔晖要不是用这种阴毒的法子剥下你的脸皮,你日后一定还会常常厚着脸皮来乔家看望公主,岂不是给福莲县主添堵?”
苏琳也忍不住想感叹一句了。乔晖这看似冷心冷肺之人,对福莲县主可真是用尽了心思。
苏琳言尽于此,接过崔宛如的茶盏,抿了一口放在一旁。
看着她手边的三个茶盏,苏琳忽然就生出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她心里有些感激那位询问她心中有什么不平的小衙役。若是没有这三杯茶,她恐怕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愤懑不平,满怀怨气。
可是为了这样的小人为难自己,实在是……太亏了。
苏琳从司空的身上学到了一种衡量人生价值的新方法。
她想,从今往后,她绝不意气用事,绝不会为了要出一口气就亏欠了自己,亏欠了自己的亲人。
苏琳坦然的望向自己的父兄,“我们回家吧。”
苏大人和苏大郎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也看到了苏琳的蜕变,这也令他们对凤随这位年轻的官员心怀感激。
司空看到苏琳收起了盖着官府大印的和离文书,带着自己的嫁妆和贱人们赔偿的三万两银子昂首挺胸地跟着自己父兄离开了乔府,也有一种仿佛是吐出一口恶气的感觉。
凤随也清点了自己的手下,婉拒了华阳公主留饭的提议。
这个地方,他也是一刻钟都不想多呆了。
一走出乔府大门,凤随就忍不住冲着司空露出了笑容,“你说你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司空不大确定的看着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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