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之下,还有一件薄袄,由银红色上好的绸缎制成,领边嵌着毛皮,领边袖口也绣着精致的莲花万福绣纹。
司空和陈原礼都是大男人,对女红没有经验,看不出两件衣服上的绣纹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但花纹一样,配色也一样,看着的确像是同一个人的东西。
秋容一见是这两件衣服,脸上顿时浮起一个惊讶的神色。她有些失态地上前两步,又很快反应过来,停住脚步,略有些无措的望向曹溶。
曹溶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说吧。”
秋容咬了咬嘴唇,对陈原礼和司空说:“这事儿其实跟我们楼里没关系的。”
她大概还存着想拖延的心理,但磨蹭了一会儿,见曹溶始终没有表态,只能咬着牙往下说:“就在青水庵办法会的前一天,我们楼里来了一位女客,头脸都裹着,进门就要了最好的单间,又要了酒菜,还叫了春娘子来弹琴。”
司空打断了她一下,“既然叫了酒菜,肯定外袍面巾都解掉了……是什么样的人?”
秋容又扫一眼曹溶,不大情愿的说:“是一位年轻的小娘子,十六七岁,身上的衣服首饰也都不是凡品,模样也俊秀得很。她身边带着两个下人,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婆子,还有一个是护卫。穿戴也都很体面。”
司空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小娘子吃饱喝足,就把披风给了春娘子,跟她换了几件衣裳……都是没上过身的。然后就走了。”秋容说:“顾娘子知道了这件事,说这位小娘子身份不明,怕是从家里私逃出来的,留下她的衣裳恐怕会惹来麻烦,就让奴拿去当了……当票是留着做凭证的。顾娘子说,万一这位小娘子有事再找上门,也好有个东西支应她。”
司空与陈原礼对视一眼,都觉得这番说辞看似合情合理,但实际上颇多不通之处。
比如这位小娘子若只是想换身衣服,何不直接去成衣铺子买新的?为什么非要从花娘手里换来衣服穿?
司空觉得她不像是逃出家门的。真要是逃出来的,忙着掩藏踪迹还来不及,怎么会大摇大摆地上花楼这种地方来?
除非她有非来不可的理由。比如……要见什么人?
陈原礼又请曹溶将春娘子也喊来,向她打听这位小娘子的情况。
春娘子的神色就有些悻悻的,“是一位标致的小娘子,对下人也好,还让那个婆子跟她同桌吃饭,至于别的……奴家给了她两身新衣裳,她换下来的衣裳又被顾娘子收走了,里外里,奴家是白忙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曹溶眉头一竖,呵斥道:“什么时候短了你的吃穿?非要在客人面前抱怨?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春娘子一撇嘴,也没当回事儿,但也没有继续抱怨。
陈原礼就又问她,“这位小娘子可有什么特征?还有,你仔细想想,她都说了什么话?”
春娘子凝神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说我的衫子上绣的花纹好看,要跟我换,我就说还有两件没上身的,让丫鬟去取了……哦,那个婆子倒是说了,说还要赶路呢,没有厚披风怎么行。小娘子随口说了句,没事,反正还带了别的厚衣裳什么的……”
司空又问,“他们可说了要见什么人?”
春娘子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倒是问过奴家,乔大爷这几日可来过楼里。奴家便说乔大爷好些日子没来过了……”
陈原礼精神一振,“她说的,可是殿前司副指挥使乔晖乔大人?”
“正是他。”春娘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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