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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说什么死去又活来的机缘,听着神神叨叨的。小的一下子被她的话吓住了,追出来想问问清楚,可出来了才发现人家已经走了……现在想想,她或许只是为了让我们尽快离开配殿才说的那些话。”
凤随微微皱了皱眉,“她为什么跟你说?”
司空想了想,“大约是觉得我比较注意她。”
凤随又问,“你为什么注意她?”
司空没反应过来凤随问什么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很认真的答道:“大概是……觉得她的眼睛长得很……很神棍。”
司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就是……看她的眼睛,就觉得她好像能看透人心,好像真的有什么法力似的。”
司空艰难的形容了自己的感觉,一抬头却见凤随转过头去,嘴角好像还带着一点儿笑容。司空怀疑自己看错了,他也就是想的多了些,这有什么好笑呢?
陈原礼却没那么多顾忌,笑着打趣他,“我还以为你是觉得她相貌出色,才盯着人家看个没完。”
“出色吗?”司空回忆了一下,还是觉得很一般啊,“跟顾大娘也差不多吧。”
这下,凤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平时不爱笑的人一旦露出笑容,总会给人惊艳之感,仿佛冰雪消融一般,让人看了,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起来。
谁不喜欢看别人笑呢。司空有些悲催的想,他们如果笑得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配殿的大门虚掩着,从这里能听到前院的方向传来的声音。之前香炉爆炸引起的骚动似乎平静下来了,没有喧哗的声音干扰,诵经声、法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凤随跟着司空进了配殿,把陈原礼留在殿外接应。
殿门半掩,大殿之中光线更显得昏暗了,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仿佛笼罩在了一团昏昧的雾里,佛陀的面貌也更加诡异狰狞,仿佛再眨一下眼睛,就会看到他们挥舞大刀扑过来。
司空在大殿中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还是停在了惩罚偷盗的雕像前。他们之前就是停在这里的时候,引来了那位女法师。
司空上下打量这一组雕像,人像的发髻、双手、腿脚,这些有可能单独移动的地方,又蹲下来仔细观察洒落在人像脚边的铜钱。
铜钱也是石头雕刻的,就固定在底座上,铜钱上刷着颜料,上面还写着康定的字样。也不知这雕像到底是不是仁宗年间修起来的。
司空检查了一圈,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油锅上。
这油锅比一般人家烧饭用的大铁锅要更大一圈,盗贼的双手伸入锅里,油锅的表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司空没怎么见过别人做饭,顾婆子家也不可能盛一锅油来炸东西。他看不出这油锅的涟漪做的是否逼真,反倒觉得更像是水波。只不过刷上了黄褐色,表现出了那种油脂的感觉。
司空踩着一尺高的底座上去,凑近了看那油锅,然后他注意到油锅一侧还像模像样地搭着一柄大油勺,油勺的勺柄从油锅里探出来,正好朝向佛陀的怀中——前来参观的香客会被塑像的内容吸引,没有人会特意想着要凑到近处去观察勺柄。
而在勺柄的顶端,则雕刻着两圈极为细小的花纹。
司空一下就兴奋了起来,“就是这里!”
凤随也注意到了司空的反应,连忙凑了过来,“发现了什么?”
“谁会把个勺子做成这样?!”司空向一旁让开些许,让凤随注意勺柄上的花纹。
离近了看,就会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花纹,而是一圈一圈刻上去的数字,数字细小,雕刻得极为细致,细细密密地挨在一起,乍一看,便像是花纹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