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迟迢自然也能猜到神尊的用意,抬手就要将一盒子玉佣小人砸碎,被应向沂拦住了:“好歹是玉雕的,砸了多浪费。这料子不错,咱们把这小玉人的衣服扒了,请老师傅重新打磨打磨。”
应向沂已经想好了,小玉人每个有巴掌大小,将其中一个切成两半,然后重新打磨雕刻,可以制作出一套十二生肖的玉摆件。
“到时候我把图纸画出来,你找个老师傅,让他照着图纸雕刻。”应向沂喝了口茶,笑得有些坏,“等魔尊结契的时候,咱们就可以把这重新雕刻的十二生肖玉摆件,当成送给他们的贺礼之一。”
能免了笔开支,还能把看不顺眼的贺礼送出去,一举两得。
迟迢一口答应下来,不忘嘱咐道:“画的图纸别太好看,我怕做出来后舍不得送。”
应向沂哈哈大笑,连声应下,当即拿出纸笔,把十二生肖的形象挨着画下来。
老鼠和兔子的体型小一点,可以用一个玉佣小人来雕,正好合适。
将图纸交给侍者,应向沂撂下笔:“那我们也收拾收拾,去天上天?”
迟迢差点把杯子捏碎,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你怎么还记着这回事……”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当然忘不了。”应向沂摁了摁他拧紧的眉心,十分民主,“迢迢不想去吗?给我个强有力的理由,能说服我的话,咱们就不去了。”
迟迢沉吟片刻,道:“九宝阁阁主一直也没什么动静,六界最近也很太平,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继续查下去。”
“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是风平浪静的,如果等到一切出现端倪,那就来不及了。”应向沂歪了歪头,调皮地眨了下眼,“这个理由不可以,驳回了。”
迟迢:“如果我说我很讨厌神界,不想去呢?”
应向沂摊了摊手,无奈一笑:“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听迢迢的,毕竟我是个妻管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
迟迢最近从他嘴里学了很多现代词汇,猜出了妻管严和老婆的意思,又心软又羞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眸光湛湛,不像是瞪人,更像是撒娇。
应向沂无奈扶额,觉得自己要完了。
别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是情人眼里出痴汉,怎么看都觉得他家迢迢可爱。
连生气都可爱得要命。
应向沂轻易松了口,迟迢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不去了?”
“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去。”应向沂笑了笑,“我永远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所以别皱着眉头了。”
说不去就不去了,应向沂没有再提这件事。
迟迢心里惴惴的,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后,终于忍不住了,皱着一张脸扑进应向沂怀里:“我收拾好了,咱们出发去天上天吧。”
恰好回答了应向沂的话。
——“那我们也收拾收拾,去天上天?”
仿佛之前的故意找借口和哄人都没发生过,间隔的两天也不存在。
应向沂十分贴心,没有多问,只托着他的腰,说好。
小白龙可能是到了叛逆期,应向沂理解他的别扭,准备从天上天回来后,找一本关于龙族生长的书籍,仔细研读,更好的养老婆。
要去天上天,神界是必经之路。
自从神君陨落后,长风军解散,天上天就没有人居住了,被动的封印起来。
神界自觉担负起守护的职责,命人把守天上天,俨然是将天上天当成了神界禁地。
为了顺利进入天上天,这次行动要悄悄进行,不能引起神界的注意。
迟迢和应向沂偷偷离开了魔宫,通过结界去了神界,一路上小心翼翼,半点踪迹没泄露,摸到了天上天的入口。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迟迢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