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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慢慢地捋着:“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还是在生爸爸的气?”
条条说话细声细气的,和迟迢有很大差别,更像个幼崽。
应向沂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记忆中的稚气嗓音:“不是爸爸,你不是我爸爸!”
自从知道这个词语的含义后,迟迢整条龙就不好了,对这个词有阴影。
冷不丁听到,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应向沂也不恼,笑意温润,自顾自地说道:“条条乖,爸爸给你找了个娘亲,他长的可漂亮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小蛇傻了:“啊?”
应向沂眉眼里夹着笑,狡黠道:“他就住在隔壁,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定要好好相处。”
说着,他就往房门口走去。
迟迢慌得不行,缠着他的手腕愈发紧了,连软乎乎的尾巴尖都绷直了:“不,不要!”
应向沂一手扶着门,低头看小蛇:“不要什么?不要娘亲还是不要见面?”
都到这份上了,小家伙竟然还不坦白。
应向沂挑了挑眉,有些期待他会怎么圆回来。
迟迢快疯了,他人就在这里,还怎么去见自己?
迟迢自问破壳而出后一直都是妖界最英武不凡的存在,他属实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给自己做娘亲。
突然告诉应向沂,他不仅是条条,还是迟迢,会把人吓到吧?
迟迢心一狠,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不,不要娘亲……”小蛇委屈巴巴地抬起脑袋,尾巴尖勾着手腕,“阿应爹爹是我一个人的,不分给别人。”
应向沂呼吸一窒,扶着门的手瞬间收紧:“条条刚才说什么?”
小蛇讨好地蹭蹭他手腕,蛇信子舔在手腕内侧的龙鳞上:“不要其他人,不要娘亲,你……爹爹是我一个人的。”
他乖巧得绝无仅有。
与自己恶趣味的逗弄不同,这一声「爹爹」听得应向沂口干舌燥,不由得按了按眉心。
他怕不是真的变态了,竟然觉得这样委屈巴巴的迟迢勾人得紧。
尤其是喊他爹爹的时候,可比被诓骗着叫爸爸不同,令他无法抵抗。
不揭穿了,陪着他玩下去。
这个念头强势的推翻了其他打算,应向沂果断转身,抱着受了天大委屈的小蛇回到床上。
“好好好,都听条条的。”
无论是条条还是迢迢,他都喜欢得紧,和哪种形态在一起都不会腻。
小蛇耷拉着脑袋,被撸了好半天才确认自己过了这关,又开始小心翼翼地偷瞧应向沂。
被看的人大大方方,甚至还将手腕凑到唇边,亲了两口。
迟迢羞赧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爹爹」二字,情绪不太高,瓮声瓮气:“不要娘亲,以后都不见!”
他可不想再叫爹爹了,得赶紧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应向沂绝对是溺爱孩子的一把好手,连声应下:“不见不见,条条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蛇支起脑袋:“那我说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呢?”
应向沂眨眨眼:“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我只和条条在一起。”
“那隔壁的娘亲呢?”
迟迢竖瞳紧盯着面前的人,等待他的回答。
应向沂歪了歪头,笑得促狭:“隔壁是谁,我不知道。”
迟迢:“……”
虽然身为条条的他满足了,但身为迟迢的他好像又开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