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应向沂敢说是,他醒来后立马把那小虎崽子给掐死。
“我好好的一个人,当然是喜欢人的。”应向沂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迟迢很不习惯四爪着地的感觉,好半天才挪过去,趴在他身旁,尾巴下意识伸到水潭里泡着。
毛绒绒的尾巴尖不比光滑的鳞尾,没一会儿皮毛就被浸湿了,水里的一截比水面上的尾巴细了一圈。
迟迢郁闷地甩着尾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很不开心」的感觉。
应向沂笑了笑,觉得小变态这副模样意外的有趣:“你之前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救了我一命,我现下有些好奇,这耳饰是不是也有什么别样的作用。”
迟迢心虚地垂下头:“没有,就是觉得好看,衬你。”
那耳饰是用他的鳞片打造的,融了几百年的蜕鳞期攒下来的鳞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旦戴上就摘不下来,会慢慢与血肉融合在一起。
迟早有一日,应向沂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会染透他的味道。
龙息之强大,能令百妖俯首,届时妖界将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应向沂是他的人。
到那时候,就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往应向沂身边凑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宣示主权的方法。
应向沂打量着突然兴奋起来的老虎,慢吞吞道:“是吗?”
“当然了。”迟迢面不改色地撒谎,意味深长道,“你们凡人是不是有句老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暗示相当的明显。
应向沂被逗笑了,拍拍老虎脑袋:“身为君子,怎可挟恩图报?”
迟迢蹭的一下站起来,正色道:“我不是君子,我救了你,你便得报答我,我瞧着你挺合眼缘,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圆溜溜的老虎眼晶亮,应向沂抿了抿唇,笑意越发温柔:“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对你不太公平。”
迟迢:“嗯?”
应向沂情真意切:“实不相瞒,我已有相好,家中还有个孩子,你若嫁入我家,只能做个二房后娘。”
迟迢:“……”
应向沂深情款款:“你愿意吗?”
迟迢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他扑倒在地:“是我娶你,你嫁与我,你是娘子,你做二房后娘!”
小变态逗起来真有趣,应向沂意犹未尽:“你果然是骗我的,之前还说只喜欢我一个人,现下就让我做二房了。”
迟迢手足无措:“不是,我没有……”
应向沂幽幽地叹了口气:“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喜欢上别人。”
“胡说八道!”迟迢磨了磨牙,“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应向沂心神微动,扬起的眉梢里带着笑:“除非,你也让我打个标记。”
——
冥界,阎罗殿。
巨大的水镜悬在大殿中央,上面黑漆漆的,映出一团白色,仔细看来,正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小虎崽。
一殿面色冷峻:“亡者归来,有悖于天道法则,不尽快解决,整个冥府都要出大岔子。”
阎罗们面面相觑:“记载四族命数的生死簿早在千百年前就被毁了,如今重现于世间,非是吾等所能阻止的,还是尽快告知神界吧。”
一殿颔首:“所言极是。”
待其他人离开后,六殿才开口:“为什么要扯上神界?”
“神界的罪人,自然得让神界审判。”一殿挥手收了水镜,“他在黄泉悔过千百年,见过应向沂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吗?”
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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