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正酣,刚和小娘子更进一步,猝不及防被这烦人的家伙搅和了好事,千载难逢的机会消失了。
以应向沂谨慎的性格,一旦清醒过来,就不会再上当。
龙角都给人摸了,却没个说法,亏到家了。
迟迢气得牙痒痒。
在听到百里舒说出应向沂的真名后,这种不爽到达了顶峰。
应向沂刚准备下床,就被变大的小蛇勾住了腰,他回头看了一眼,小蛇一言不发,赌气似的拦着他,一双大眼睛里藏着愤懑。
应向沂微怔,挠了挠尾巴尖:“做噩梦了,闹脾气?”
不等小蛇做出反应,他先垂下眸子,轻轻笑了声:“我倒做了个有意思的梦。”
可惜被打断了。
也不知今晚能不能续上。
即使在昏暗之中,也不会影响迟迢的视物能力,他清楚地看到了应向沂脸上的意犹未尽和期待。
似乎,也没有亏太多?
“好了,条条乖。”应向沂拍拍腰上的尾巴,温和却不容置喙。
迟迢没有松开,顺势盘到了他身上。
这样也行,应向沂向来宠着自家蛇崽崽,用胳膊托着鳞尾,下了床。
百里舒挣扎到没有力气了,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看着应向沂怀里的大蛇,表情扭曲。
他明明只看到应向沂躺在床上,这转眼之间,怎么凭空多了条蛇?
绿油油的竖瞳满是凶光,蛇信子在应向沂颈间滑动,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一种警告。
百里舒打了个哆嗦,感觉头皮都要炸了。
那条蛇虽然缠着应向沂,但眼珠子始终都看着他,是在警告谁,可想而知。
夭寿了,应向沂怎么惹上这么个鬼东西?
百里舒看着条条发愣,目光中没有痴迷,却依旧令应向沂不爽。
他没有解开绳子,顺势踢踢百里舒的腿:“说说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你先给我松开啊!”
“不行。”
百里舒傻眼了:“?”
应向沂老神在在:“绑着是为你好,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百里舒拧眉思索,半晌点点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确实不记得了,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应向沂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在心中快速盘算着:“你被人绑架了,我去救你,你非但不领情,还对我大打出手,打伤了我。”
“我对你大打出手,还打伤了你?!”
百里舒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就他这体型,就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打伤应向沂?
百里舒想到应向沂通天的本事,当即反应过来,一嗤:“我要能打伤你,还真是祖坟上冒青烟,我长能耐了。”
活了几百年,就没人敢跟暴虐的妖尊开玩笑,以至于迟迢现在还是一条没有幽默感的龙,听到有人对小娘子不敬,下意识想收拾。
他调了个头,冲着百里舒威胁似的张了张嘴,牙尖锋利,闪着冷光。
血盆大口堵在面前,百里舒面色苍白,冷汗直下:“应,应兄,这蛇想吃了我,你快救我,快救救我啊……”
应向沂连忙抱着条条向后退,笑着打圆场:“它这是喜欢你,跟你打招呼呢。”
百里舒:“……”
百里舒:“?”
他很想问问应向沂,他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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