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很破旧,虽然定价低,但摆了一晚上也不见卖出去。
广场里的乞丐一晚上都收入不少,唯独老人这边无人问津。
应向沂和老人商量了下,搭着书卖剪纸。
他剪纸有些年头了,技艺很好,买的人很多,不一会儿就卖完了。
应向沂把赚的钱都给了老人,老人十分感激,给了他这本书。
老人信誓旦旦,说上面都是剪纸纹样,很适合他。
书确实很不错,应向沂沉迷剪纸,凌晨才睡着,结果醒过来就穿越了。
应向沂想起刚装修好的房子,准备开业的新店,心中一阵悲痛。
现在这些都没了。
成年人极具韧性,应向沂把书盖在脸上,消沉了一会儿,很快整理好心情。
剪子和纸人也被检查了一番,没有异样。
这把剪子跟了应向沂很多年,整体是银色的,为防磨手,手柄上缠着细细的红线。
应向沂试着和它对话,可剪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院子里放着浅水缸,里面蓄满了雨水,绿油油的浮萍几乎要溢出来。
应向沂想起之前做的梦,那双湖绿色的妖冶眸子,还有那个粘稠的,湿润的吻。
舌尖隐隐作痛,他不自在地抹了把脸。
这样的亲吻太超过了,应向沂活了二十七年,从未有过。
要命的是,接吻的对象还是男人。
还好是梦。
应向沂直了二十七年,不敢深究这荒唐的梦暗示了什么。
房间里充斥着阴雨过后的霉气,应向沂吃惯了苦,不怎么介意。
这一天心神俱疲,他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窗纸破了大半,月光从孔洞中漏进来,在床头打下一片阴影。
枕头旁边的剪子毫无预兆地亮起来,诡异的光映在应向沂脸上,照出一张安然的睡颜。
应向沂沉浸在梦里。
潮湿的霉味变淡,取而代之的是草木熏香。
脸上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应向沂下意识推拒,却被抓住了手。
那种痒意顺势转移到了手上,从指尖蔓延到指根,一寸都没有放过,最后包裹住指腹。
温热中带着一股暧昧的潮湿意味,热烘烘的,湿润润的。
紧接着,轻微的刺痛印在指腹上。
应向沂猛然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邪肆眸子。
熟悉的湖绿色眼睛,妖冶又勾人。
不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眼睛。
男人重新含住他的指尖,舌尖轻佻地勾了勾,在咬出来的牙印上画了个圈:“你醒了。”
“你看我的目光真热情,像是要把我吃了。”
应向沂:“……”
应向沂:“?”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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