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拍戏并不比林惊墨想象中好玩,她也没有必须出人头地在名利场混出一番作为的宏图大志,或本身对演习一道如何挚爱。唯一能叫她提起兴趣的,大概是揣摩剧本中不同场景下的人物心理,她觉得还挺有意思,但这不足以让她爱上演员这个行业,是以,每次看到粉丝在评论里对她的各种鼓励和期盼,林惊墨都感觉自己亚历山大,很对不起他们的支持。
现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有在合约期内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提前杀青,林惊墨又回学校上了几天课,学校对表演专业的学生出勤率要求很低,已经出名的学生更甚,就算常年不在学校上课都行,外面拍戏也能抵学分。
至于课程,其实和珊姐给她安排的那些都差不多。
林惊墨不在学校住,本身又是名人,转了新专业一段时间,也没交到什么朋友,大多数人对她都是好奇,只敢偷偷打量,不敢和她主动交流,林惊墨也乐得清闲,每天在学校独来独往。
她进剧组那几天,程耀司在外面出差,偶尔电话联系,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程耀司就是这样,总还是想跟她沟通要面对面,看着她的表情,生气,愤怒,不耐烦,怎样都行。
于是对话也没营养,无非你吃饭了吗之类的,无关紧要的琐碎。
林惊墨原本觉得他是个追女孩子的高手,他手上的薄茧,一直在她眼前晃悠,但隔着电话和他说话,莫名又感觉其实他也没那么擅长。
从开始到现在,他对她说过最缠绵的情话,无非是“喜欢你像你”,连“我想你”都很吝啬。
这个样子,怎么追人呢。
林惊墨有一晚挂了电话后,忽然想到很多。
蒙头睡去,第二天去医院看唐天与。
自从唐天与能自己起身后,她就没在医院驻扎了,隔三差五,这回隔了一周,唐天与都能下地走一会儿了。
他头上长出了新头发,现在是短短的圆寸发型,又瘦了点,整个人凌厉许多,乍一看好像刚当兵回来似的。
他拉着林惊墨的手摸他脑袋,从前细软的发质好像变硬了一些。
林惊墨手心痒痒的,不自觉笑开了:“好像猕猴桃。”
他刚吃过饭,林惊墨陪他下楼去花园里散步。
唐天与自己走路早没问题了,但旁边站了个林惊墨又不一样,整个虚弱无力,半边身体挂在她肩膀上,又怕压着她,一瘸一拐。
那点小心思哪逃得过林惊墨的眼睛,看在他病床上躺的快长毛的份上,林惊墨权当不知,还贴心的问他:“要不要多走一段?”
东港三月份已经有点热,她额头上出了汗,唐天与低眸,不愿再折腾她,俩人原路返回,就到了他下午休息的时候了。
好多天没见她,唐天与怎么可能乖乖闭着眼睡觉,一掀被子,说:“你陪我睡一会儿。”
林惊墨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她头受伤那次,唐天与陪她在医院里过夜,也是在这个医院里。
她脱了鞋,翻身上床,唐天与手臂一展,林惊墨就偎到他胸口。
温香的软意扑了满怀,唐天与霎时悟出一个道理,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喜欢不自知,你只要抱一下那个人,胸口一定是满的,热的,让你不知所措。
他身上伤没好全,林惊墨也不敢乱动,躺好了,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劝他睡觉:“你不困?”
唐天与摇摇头:“你困的话就睡,不用管我,我一天十六个小时睡觉。”
林惊墨昨天晚上拍广告拍到一点半,确实需要补觉,朝他笑了下,闭上眼要睡。
唐天与跟第一次仔细观察她一样,看她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眉毛是天然的浓黑,配合昨天的古风广告修成了远山黛,婉约古典,长长的睫毛颤啊颤,鼻尖小小的,挺挺的,嘴巴……
红红的,因侧着睡,面颊微挤造成的嘟嘟感,饱满的像要从枝头落下的樱桃。
好久没亲她了。
这念头一起,素了俩月的小唐同学心里野草开始疯长。
林惊墨迷迷糊糊中,嘴巴上湿湿热热,好像泡在温水里,但这温水有自己的意识,一会儿舔她,一会儿吸她,很温柔。
林惊墨觉得有点舒服,无意识地嘤一声,微微张开了嘴,那温水就进了她的口腔,变成了小鱼,在她的口腔里游来游去,抓她的舌头玩儿。
直到嘴巴被撑的越来越大,又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大型犬类揉到了怀里,林惊墨才睁开眼。
嗯,很好,上衣都快被人家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