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总归人脉是自己,江晚照马上就爽快答应。
江晚照想了想,最后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爸爸妈妈可能要把江晴送到疗养院去,你觉得怎么样?”
顾时鸣眉梢一挑,说:“戒毒未必管用。”
“你打算......”江晚照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说......”
“她把自己祸害到了这种地步,根本不值得我去花费什么心力。不过你如果想要一个行之有效的地方去收容她,那我可以帮忙。”
江晚照默了默,抬眸道:“算了,我不想再和她这种人纠缠了,随他们去吧。”
就像顾时鸣说的,江晴已经等同于是一个废人,没有任何的价值了,无论是报复也好,利用也好,江晚照自认不是那么高尚的人,但对于江晴眼下这样的情况,她不想再去计较,同时也隐隐不想顾时鸣去计较。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第二天晚上和导演吃饭,地点还是设在顾氏旗下的酒店。
江晚照挑了一件黑色丝绒露肩长裙穿,依旧是她素来多穿的紧身款式,剪裁不是特别复杂,侧面稍稍开叉,只在行动间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寥寥几笔勾勒出绝佳的身材,黑色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像一颗将要从枝头落下的水蜜桃,只想引得人时时刻刻争着接住。
光洁的脖颈上是一串钻石项链,工艺繁复,几乎在暗处都能熠熠生辉,既不显轻佻又不显老气,江晚照当时从管家手里接过,打开看到时差点双眼都要发直,她记得夏静也有一些钻石项链,但都没有这串来得华丽贵重。
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隆重的场合,江晚照还犹豫要不要真的戴上,管家却说:“先生说了,尽管戴着吧。”
谁不喜欢这样夺目的珠宝,江晚照欣然便应下。
车上的时候,顾时鸣倒没忘了往她脖颈间瞥了一眼,简单夸赞了一句:“很好看。”
江晚照便说:“用完就还给你。”
“居中那颗最大的钻石是我曾外祖母留下的,放在库房里常年没有人动,前几年拿去重新镶嵌了一回,刚刚才到手。”顾时鸣抬手,微凉的指尖拂过项链,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周遭的肌肤,使得江晚照不由瑟缩,“你先留着,我又没用。”
江晚照暗自咋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在心里估了一下价格,除了那颗顾时鸣曾外祖母留下的钻石以外,旁边亦有其他钻石,这才组成了一条项链,估到后来,她不仅估不清楚,就是连心里也不敢再猜价格。
待下了车,她跟在顾时鸣身后步入酒店,暮春时节晚风拂过,江晚照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得摇曳生姿,恰恰像是春风中的一枝嫩柳条,使看见她的人惊叹连连。
顾时鸣蓦地停住,些微侧转过了身子,江晚照便一手稍提了裙摆,一手不忘拢了拢头发,加快了两步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将他手臂挽住。
酒会上倒有很多人,见到顾时鸣和江晚照一同到场,立刻纷纷上前来问候,其中也有江晚照认识的一些同行,然而说话间已然是换了一种态度。
就连秦渡也在场,大概是因为他当时落井下石得太快,倒没好意思再过来打招呼,只遥遥地朝她举了一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