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突然得了失语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以为他离开了这么多天,她应该更冷静的。
但目前看来,非但没有,反而陷得更深。
当她终于想明白好像该问问他这几天过得如何时,顾时鸣已经先她一步开口:“哑巴了?”
江晚照连忙慌里慌张地摆摆手,红了一张脸去把落地窗开了一条缝儿。
海风吹进来,她清醒了许多。
顾时鸣也跟过来,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还倒了杯水递给江晚照。
很有反客为主的样子。
“这几天,你少和你爸还有丁瑞搭话。”顾时鸣想了想,还是提了几句,“丁瑞出了点事,你爸爸心情或许不好。”
江晚照点点头,原来不是她多心了,不过顾时鸣不是爱说人家闲话的,江晚照也不是爱打听的,就没继续问。
她只问:“你这两天还好吗?”
江晚照想起两人都没有联系方式,她想和他说话都没办法,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却突然咽下去了。
人就在眼前,她是不是显得太急切了?
“还行,主要是家里的事。”顾时鸣不愿多提起这些。
他低头看着手机。
好像无聊得玩手机一样。
正当江晚照苦恼这就没话说的时候,顾时鸣却把手机递了过来。
“看看,还记得吗?”
江晚照没有接过他的手机,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
“这是……”
顾时鸣给她看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匹高大的马。
马在阳光下,浑身皮毛呈现出一种发白的金色,熠熠生辉。
江晚照的记忆突然被调起,却又不敢认。
“这是你小时候的马。”
江晚照终于拿过手机,放大照片,惊喜道:“你哪来的照片?”
这匹是阿哈尔捷金马,当初她到八岁了,都一直赖着拖着不肯学马术,江建柏一边下了死命令,一边又花重金买了好马送她做生日礼物。
也是她收到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她和这匹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喜欢的时候也是真的喜欢,明明是公马却被她一意孤行叫做伊丽莎白,并且几乎准时去上了每一节马术课。
“这匹马一直在我叔叔的马场里,”顾时鸣耐心解释道,“听说十来年前它得了一场病,那里有一位兽医医术不错,江家就把马送过来了。”
江晚照听着听着眼神闪了闪,下意识在躲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