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摆摆手,继续说:“反正正牌的顾太太我是从来没见过什么样,我就是担心而已。”
“担心什么?”
“顾太太带着儿子跑去国外,还不肯见丈夫,那就必定是性格有点古怪,你说会不会不好相处?还有,顾时鸣会不会和他妈妈一样个性不好?”
江晚照本想回一句,他性格好不好你不是正看着吗?而且依她来看也不能以不见丈夫来定论一个女人性格不好。
她忍不住说:“也不一定就是顾太太自身性格的原因,你也说了是丈夫花天酒地才受不了的。”
“那就是了,”江晴笑出了声,“外面都说顾太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小家子气,离婚是不可能的,顾家和她娘家都不可能同意,她偏偏还要跑出去,差不多就得了。我和爸爸妈妈出去应酬的时候听很多人说,这种事又不是只发生在她身上,几乎大多数太太们都遇到过,又动摇不了自己的地位。”
江晚照嘴角抽了抽,没让江晴看见,这都什么年代了,江晴怎么还会有这种思想。
她想了想,问:“你是怕顾时鸣也和他爸爸一样?”
“那倒不会,无论以后嫁给谁,我只要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自己给自己体面,丈夫也不敢对我怎么样,随他去。”江晴的声音还很稚嫩,却说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观点。
江晚照看着江晴的样子,蓦地记起一件事,那时江晴刚认回来,按照江家的“晚”字辈取名的,她本来名字里带个“晴”字,刚好就叫江晚晴。
但被夏长禹拦下了,夏长禹直接改掉了江家这一辈女孩子都要带着的“晚”字,直接给她取名江晴,和其他姐妹都不一样,寓意是她此后的人生只有晴天,不必晚晴,独一无二。
“江晴,”江晚照明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还是说道,“你一边说不想听父母的安排,还想上大学之后和别人谈恋爱,一边又能接受这些不应该在婚姻中发生的事......”
江晴打断她:“不一样,你不懂。对于我们来说,有些事当然可以允许,但顾太太的所作所为绝对不可以发生,她就是错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还是自动退出,让位置给另外的女人了。我是江家的女儿,我不会这样。”
她说这些的时候头微微扬起,带着自信和自豪。
“其实长辈的事也与你无关。”江晚照叹了口气。
“当然有点关系,”江晴吐了吐舌头,“我不怕顾时鸣像他父亲,因为很多都是这样,但我怕他像顾太太。”
这时走在前面的顾时鸣突然回头,明明隔着很远,江晚照突然看见他,心尖还是一颤,仿佛做了坏事被发现。
好在他只是示意身后三三两两走着散步消食的人,司机们已经在等着了。
江晚照松了一口气,不是他听到了她们议论他。
不过江晴已停下了刚刚的话题,拽着江晚照走快了两步。
顾时鸣的身影也离她们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