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等就在掖庭关着,姜宝鸾被宫人引到一处破败的院落前面,这里就是她们的暂居之地。
许氏听说姜宝鸾前来,便立刻出来迎接,她知晓姜宝鸾果真是为了惜娘才来的,稍寒暄了几句,便对着姜宝鸾指了指右侧一间厢房,轻声道:“夫人留心,她这几日就和疯了一般,我们并不敢和她在一起。”
姜宝鸾只笑了笑,听说温氏疯了,难不成惜娘也疯了,那还真是凑巧了,于是便让宫人在前面开路,打开了被许氏锁起来的房门。
见是姜宝鸾前来,惜娘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只是从椅子上直起身子。
许久不见,她已经瘦得和一把柴干似的,又枯又黄,哪有昔日好颜色,宫人们怕她伤到姜宝鸾,便上去把她手脚捆住,绑在椅子上。
姜宝鸾让其余人关门出去,好奇问她:“你要见我做什么?”
惜娘抬头看了看她,旋即又低下头去,仿佛是缩在那里,极不敢看她的模样。
隔了一会儿,她才哭起来,问:“谨逸他们……他们是不是也没了?”
“你这话问错人了,我不知道,”姜宝鸾淡淡道,“若只有这话,那我便走了。”
其他人倒有可能依许氏所求被发卖或是送还娘家,但惜娘是谢琮最亲近之人,亦为他诞育过许多子女,她要出去怕是难了,最好也就是留着一条命在掖庭残喘。
“你等等,我有话……我真的有话……”她嘶声喊道。
“快说。”姜宝鸾学着谢珩的样子,冷下了脸。
望着姜宝鸾,惜娘忽然惨然一笑。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谨逸根本不是谢琮的孩子。”
姜宝鸾眉梢一挑,显出几分霸道来,问:“你是不是想说,谢谨逸其实是谢珩的孩子?”
惜娘怔住:“你怎么知道?”
“你先说说看,我也正想知道。”姜宝鸾笑了。
“我自小便伺候在他身边,以为他待我是不同的,我也从没想过除了做他妾侍以外的事,可是我一心一意为他,在他身边默默等候了那么久,他却一直没有要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