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鸾眼风一斜,立刻明白过来。
“宫里面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请。”他压低了声音道,“入宫之后,他应该会把我们分开,你和谨成不要害怕。”
姜宝鸾点点头,又问:“你去哪儿?”
“除夕夜的宫宴。”
他把姜宝鸾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继续轻声说道:“到时宫里内外都会戒严,你和谨成待着不要乱跑便是。”
姜宝鸾听了也不敢再问下去了,多问无益,都到了眼下这一步了,即便前路再危险,也只能继续往前去,否则就是坐以待毙,也白费了他们在这里被关了这么久。
许是她找个剪子许久没有回去,外面已经隐隐约约传来孩子的声音,姜宝鸾透过天水碧色的窗纱往外看,果然看见谢谨成手里拿着个红红的东西出来。
她只抬眼看了看谢珩,便要出去。
一时谢珩只将她的手攥住,没有放开。姜宝鸾仍侧着身子对着他,垂下眸子来,谢珩更走近一步,便到了她身侧。
他低头在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意犹未尽,却看着她耳垂上坠着的珍珠一晃一晃的,然后那白嫩嫩的耳垂顷刻间便烧得通红。
“等我。”谢珩道。
等将将说完这句话,谢谨成蹦蹦跳跳的脚步声也就到了房门口,姜宝鸾咬咬牙,只好将他推开,继而深吸了一口气。
明明这里都没有炭盆,她方才却觉得热。
房门被敲了几下,谢珩没有出声也没有去看门,只是看着姜宝鸾,姜宝鸾也没有动。
门外的人终于不耐烦了,自己推开了并没有上锁的房门,先探了个头进来瞧瞧。
姜宝鸾看了谢谨成一眼,这才对谢珩道:“好。”
“有没有剪子呀?”谢谨成出声问。
谢珩又重新回到座上去坐好,仍旧拾起方才在看的那本书来看,不理谢谨成。
谢谨成自己跑过去他桌案便,踮起脚仰着脖子东看看西翻翻,既没发现剪子,也没发现什么可玩的东西。
姜宝鸾也不拦他,就任由他在这里玩,只是谢谨成弄乱了哪里,她就马上去把哪处摆好。
然后等谢谨成玩累了,这才抱起他回去,与谢珩之间并无再多说一字。
他亦没有再多看姜宝鸾和谢谨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