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日过来都替我抄十份《心经》。”谢珩说。
姜宝鸾看着他在桌案铺上宣纸,又把笔塞到她手里,知道他是让她写几个字看看,想了想便抬手写了四个大字,春和景明。
谢珩看到便笑了,摇了摇头。
不是在笑姜宝鸾的字写得不好,却是在笑她异想天开,不合时宜。
外面滴水成冰,雨雪霏霏,何来风和日丽?
姜宝鸾自己动手又重新换了一张纸,她在宫里时有时也会跟着徐太后誊写经书,所以自然轻车熟路。
方写了几个字,她停下问他:“公子,你瞧着如何?”
她的字娟秀飘逸,谢珩倒是很满意。
他点了点头,说:“每日写完后就替我送去夫人那里。”
姜宝鸾马上问道:“原来是夫人要吗?可是我同公子的字迹不一样又怎么办呢?”
“无妨,”谢珩绕去窗边坐下,“你写就是。”
这小丫头不用他怎么提点,马上就能猜出来是李夫人要他抄经书,这样的人用起来省心省力。
十份《心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姜宝鸾一直抄到晌午时分才结束。
谢珩告诉姜宝鸾,下午和夜里若是他不特意叫人便不用过来,让她送完经书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姜宝鸾松了一口气,连忙告退,捧着经书往鹤汀苑去了。
她过去时,李夫人正在用午膳,正院里虽忙碌,但也有条不紊。
姜宝鸾在外间等了一会儿,闻着是不是飘过来的饭菜香味,还有仆婢们捧上又撤下的菜肴,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忙活了一早上,这也确实到该用膳的时候了。
从前她是对着满满一桌御膳挑三拣四,如今是按时吃已经是奢侈。
大约过了有一柱香的时候,姜宝鸾才被叫过去。
这次李夫人身边除了谢娆,还站着一个面若芙蓉的貌美妇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的模样,打扮得珠翠环绕,见姜宝鸾上前,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一点也不掩饰。
李夫人接过姜宝鸾呈上去的经书,打开看了几眼,谢娆也在她旁边瞄着。
谢娆立刻就说:“好个哥哥,拿别人写的来糊弄娘!娘,你可一定要狠狠罚他!”
李夫人却笑着把经书合上,重新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