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脑昏沉沉的,闷着咳嗽几下也带有浓重的鼻音。
今天还是工作日。
荀白露一起身就觉得头重脚轻,这样的感受于她而言,生疏又难忍。
她觉得自己还是能熬的,以前上学时几次感冒,撑着也就过去了,吃点药就好。
她不知道这里的医药箱在哪。
“蔺知宋。”荀白露开门后含含糊糊的喊了声,有气无力的,半截身子靠在门边。
这点还挺早的,蔺知宋尚未出门,他一见荀白露这样,忙问:“生病了?”
荀白露重重的点了下头,嗓子有点疼。
“有感冒药吗?”
不开口还好,她这一出声整个就是哑的,蔺知宋都来不及想她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
“别吃药了,去医院挂水。”
“我还要上班。”荀白露有心拒绝。
蔺知宋不在这上面跟她多余商量:“你这个样子上什么班,请假吧。”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又叫荀白露去换衣服,荀白露不肯,他正了正神色,道:“需要我帮你换吗?”
荀白露动作瞬间利索起来。
早上这么大的动静,也把不到十一点绝不起床的叶池弄醒了。
顶着炸毛的蓝发,叶池穿着睡衣,游魂似的从房间里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白露生病了,带她去医院挂水。”
叶池揉了揉眼睛,都不在家他吃饭怎么办。他这人活的精细,在家有他母亲惯着,有保姆做饭,他就是那种饿死都不会吃外卖的人。
“我跟你们一起去。”
蔺知宋正在给助理发信息,闻言瞥了他一眼:“你想过去帮忙跑腿,也不是不可以。”
叶池被噎了下,习惯了蔺知宋这德行,这一大早他也精神不起来,径直回房收拾去了。
荀白露统共没来过几次医院,也就是发烧住院跟体检。
她很讨厌医院那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从高楼跌落的那一次,哪怕有安全气囊垫着,荀白露还是被震伤,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她的亲生母亲再次自杀,没救回来。
她总觉得医院里到处都是离别。
要不是蔺知宋坚持,她根本不会来。
医生给她看了下,说是感冒挺严重的,开了三天的针。
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开窗了。
谁知道会突然降温。
安安稳稳的坐下后,荀白露抬头望了眼点滴,输液速度偏快,她也估计不出来多久才能打完。
她工作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请假,同事和领导都来关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