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选择去往离家很远的餐厅吃饭。
站在窗边,看着雨滴汇聚成流划过玻璃,她低叹一声,忽然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相亲对象问她要不要改天再出来的吃饭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可两个小时前还是晴空当照,春风宜人的。
果然,老天爷都不想让她去相亲。
查看了一下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程,没有什么空闲了,父亲嘱咐再三,这场相亲很重要,她不可以搞砸。
躲也躲不掉的。
纠结许久,荀白露终于下定了决心,去衣帽间挑了得体的衣服以及配饰。
妆倒是不怎么化,眉毛口红敷衍下,她就拎着包出门了。
冰凉凉的雨拍在小腿肚和手臂上,荀白露更加坚信,这是倒霉的一天。
初春时分,下场雨,好像又把暮冬的寒气送了回来,把之前那点暖意给封住。
她明明套了件针织衫,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真糟糕。
很自然的,这种天气,北城的交通又瘫痪了,荀白露面对堵车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车里放着轻音乐,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瞥了眼时间。
她提前许久出门,就算堵车应该也不会迟到。
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不管和谁约,她大抵都会提前二十分钟左右到,守时这种观念早就刻在她骨子里。
雨点拍打车窗,荀白露闭了闭眼睛,车内是很静谧的氛围。
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种静谧。
来电显示,蔺知宋。
荀白露的相亲对象,也是她的高中同学。
荀白露眸光稍暗,回想起在家里吃饭那天。
饭桌上,莫女士在同她两个儿子聊天,问起他们的工作,交往对象以及其他生活状况,荀先生时不时插上两句话,四个人间或发出愉悦的笑声。从荀白露那个位置切断,他们就是极为温馨美满的一家人。
可惜,切不断。
沉默寡言的荀白露生生破坏了那种和谐氛围,她坐在最靠边的位置,并不关心他们,低头认真吃着饭,直到听到荀先生叫了她才把头抬起几分来。
荀先生说了很多,无非是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该安定下来了,找个人结婚生子。
好像脱离了这件事她就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一样。
就算内心无比厌恶这种迂腐陈旧的观念,荀白露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的,他一定有后话。
“你蔺叔叔的儿子今年也是二十七了,事业有成,一表人材,我们想着让你们两个人见一见,吃个饭什么的,这周你有空的吧。”
不等荀白露回答,她大哥就先出了声:“蔺家?蔺知宋吗,他好像还跟白露是高中同学。”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荀白露身上,她只好点了点头:“嗯,是同学。”
她对于身边人的印象都不太深刻的,可是蔺知宋,大概是因为这个人的人生轨迹实在太过耀眼,叫人怎么也忽略不了,他应该是荀白露所有同学中给她印象最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