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不耐烦:“姓朱的你有完没完?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别得寸进尺。”
朱昭:“你你你!你气死我算了!”
施乔儿原本还想质问沈清河一番的, 见状感觉也不是时候, 拉紧了沈清河袖子道:“先走先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施玉瑶白了秦盛一眼,也拧紧了他的耳朵, 没好气道:“回去收拾你。”
四人刚出书房的门, 便听到里面传出摔桌子砸板凳的动静, 一下子溜更快了。
……
一转眼,临冬时节,九皇子大婚之期到来。
同时,皇帝昭告天下,封皇九子启为魏王,婚礼当日行册封大典。
魏王婚礼过去,次月,皇五子昭当朝指控三哥朱煦勾结东南匪头欲对朝廷不利,更于十二年前,构陷前太子谋反,致太子府上下百口血案。
拱卫司为他所用,搜集来的证据都是铁一般稳固,满朝党羽鸦雀无声,屏声息气等待上头那位发话。
最终,因铁证如山,朱煦被判处斩首抄家。
立冬之日,临刑前夜,朱昭去了一趟天牢。
充满腐臭之气的黑暗中,他的三哥,昔日里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蜷缩在牢中一角,宛若丧家之犬。
见到他,朱煦疯了一样扑过去,隔着铁栏质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当年之事我早已处理干净,不可能会被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朱昭并未对老三这副模样感到开心,眼中反倒出现不少悲悯,回答的平淡:“一件事情只要做了,就肯定有痕迹在,三哥,你的确很能筹谋,但冥冥之中,公道还是存在的。”
“去他娘的公道!”朱煦彻底疯魔,双臂拼命往外伸着,想要将朱昭掐死,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没有从宗人府出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皇位只能是我的!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为什么要从里出来!”
朱昭摇摇头,低下了声音,似在问朱煦,也似在问自己——“做皇帝就一定很好么?”
想必是不好的,看他父皇就知道了。
但这注定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为了他的大哥,也为了他的母后,他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在三哥无休止的谩骂中,朱昭出了天牢,步伐踉跄,毫无胜者姿态。
……
腊月十四,安远公夫人临盆。
国公府好些时候没这么忙碌过,从羊水破到开始生,一家上下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一起,直到那一声嘹亮的啼哭传出,里里外外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施玉瑶生的时候都没怎么哭,光顾着听稳婆的话使劲,等看到那皱巴巴一小团,哇一声便哭了出来:“苍天!这是我生的吗!我怎么生出这样丑一个东西!男孩女孩这是?”